柳萋萋嗤笑一声,“休要贫嘴,我乐意如此,又与你何干。”
扶桑叹了叹气,手里忽而多了一把软剑,自剑锋处散着凌厉的光,“那便是我多管闲事了。”那厢柳萋萋已幻化出真身,顷身而上,扶桑初时还能堪堪抵住几招,但见她眼底嗜血如命,便收了心神,须臾间,便化为一片光影,寻了空,那软剑已直取咽喉,
“你输了。”
浮安已直奔到剑下,一张小脸紧紧绷着,“不准你伤害柳姐姐。”
扶桑心下无奈,只得好话哄道,“我不杀人,也不杀妖的。”
那厢柳萋萋只略带挑衅一笑,便推了那小人儿一把,只身遁空而去。扶桑无法,只得收了剑,拦腰抱过浮安,意兴阑珊道,“你柳姐姐不要你了。”
浮安低垂下头,眼里含着泪,哽咽懦懦道,“定是我不乖,柳姐姐才不要、、、、、、不要我的。”
扶桑揉了揉眉心,挑起她的下颌,见她豆大的泪水往外淌,只慌了心神道,“浮安是个好孩子,怎会有人舍得不要你呢。”
浮安止住抽噎声,脸上慢慢惹上红晕,“你、、、、、你定又是在骗我。”
扶桑笑了笑,松了口气道,“浮安,我从不曾骗过你啊”
“唉、、、、、、”浮安低下头又细细想了想,小耳朵又耷拉下来。
扶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若信得过我,我便带你去找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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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艳舞,觥筹交错间,便能瞧见那些罗衫低束女子红羞翠怯,呢哝软语。花木扶梳,雕栏缭绕,扶桑进了一间雅间内,撩了撩衣袍,便掩在红纱罗帐下,彷若置身梦境,红烛摇曳,映衬着一身影纤细的女子,见她莲足轻点,忽而旋至身下,一脸媚笑,“公子坐这约有半个时辰了,不乏吗?”
扶桑似乎在沉思她的问题,眼却瞟向了别处,
“柳姑娘呢?”
那女子纤腰一软,娇靥含春,“柳姐姐忙着呢,不若奴家先来伺候公子。”
扶桑轻点她的朱唇道,“不急,临风楼的好酒还没品完。”
扶桑捧了一小钟酒,眯了眯眼。那女子倏尔间已落进扶桑怀里,腰似小蛮,盈盈不堪一握。扶桑予了一杯酒过去,那女子媚着眼啜饮一口,便倒地不起。
扶桑松了口气道,“还不出来。”
只见浮安一张小脸涨红道,“你、、、、、、你要对她做什么?”
扶桑无奈笑了笑,“是她要对我做什么吧”
浮安两只小手不安地摆动着,“原来凡间的魅术这么厉害吗?”
扶桑戳了戳她的小脸道,“你学过魅术?”
“唉、、、、、、”浮安羞怯地垂下头来,“柳姐姐教过一些。”
扶桑嘴角抽了抽,“莫要学了这些不好的东西。”
浮安茫然地抬起头来,“为什么?”
扶桑喝了口茶,清了清嗓道,“以色待人,物衰而弛。”
扶桑见她依旧懵懂的模样,轻笑道,“莫不是痴了?”
浮安抓了抓她的衣角,两眼睁得圆圆地,“何为痴?”
扶桑低首沉吟道,“佛家云此乃心之所惑也,不从智生,从狂惑生”
浮安摇了摇头,嘟着小嘴。
扶桑点了点她的头,笑了笑,“何故和你说这么多,倒成了我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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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回廊,扶桑轻启门扉,忽觉满室异香,见炉烟袅袅,瑶窗轻拂,室内两旁皆悬有书画,扶桑只待退出身去,忽听环佩珊珊,那人自身后环住自己,满怀冷香。
“跑什么?嗯。”那人哑着嗓音道“我都说我会抓到你的”
扶桑抽出手来,却被她搂得更紧,只无奈道,“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要跑。”
那人蹭了蹭她的脖子,无限宠溺道,“你啊,就是这么油嘴滑舌”倏尔又略有沮丧道,“若是我放了你,你定又要逃了,你这个小骗子。”
扶桑禁得痒,转了身来,便欲挣脱。那人力道有些大,似是知晓她的意图,忙扯过她的身体,两人随即跌入罗帏内,室内晦暗难明,扶桑只觉她的手细细摩挲过她的脸颊,那人的发梢轻轻撩过颈窝,扶桑躲了躲,却见那人冷笑一声,“这麝香的味道太浓。”扶桑只道是方才染了,那人却已然轻扯她的衣带道,“我不喜欢。”
扶桑吓得忙抬手去阻,那人一个巧劲,便压过她的手于顶,手上动作不停,身上衣衫已解了一半,微露香肩,扶桑又惊又怒,抬脚翻过身来,便瞧见那人一如初见时,眉似烟笼,眼若晕雨桃花,见她樱唇轻启道,“阿卿。”扶桑吓得一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