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_作者:洛月十三(62)

2019-05-24 洛月十三

  阳光从窗缝里溜了进来,一地散落,一地狼藉,南岐眉头皱得紧紧得,这室内的香味愈发浓郁,她闻得久了,竟有些恶心,那干呕的感觉就梗在喉头,不上不下。

  “阿姐,后日的祭祀大典不去看看嘛?”南鸢扒在南岐身上,有些好笑得挪了挪她的身子,南岐往外侧了侧身子,一把将她推在地上,“你到底想干嘛?”南鸢又痴痴得笑了,“不做什么,就是拖了些人,做了一笔交易罢了。”南岐还在那破口大骂,“南鸢,收起你那恶心的心思,别跟你娘一样犯贱”南鸢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怕地看着南鸢,“阿姐还是怨我的?”南岐下了床来,又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一脸不屑得笑了笑,“别尽想要怎么爬上别人的床,所以你和你娘有什么区别,我真该杀了你。”南鸢无所谓地笑了笑“阿姐,你那癖好什么时候能改掉,我就不去想了。”南岐被她说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你胡说什么,你大了,开始不听阿姐的话了?”南鸢摇了摇头,又往她那挪了几分,笑得面色一晃,“怎么会呢,阿姐,你太辛苦了,还是多休息好了,反正这长右的宫主早该换人了。”南岐眸色里闪出一丝狠绝来,“你竟存了这种心思,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贱蹄子。”

  南鸢又从被子伸出一段细藕来,将她轻轻一拽,直接封了她的口道,“这话说得太温柔了,让人心痒痒的”南岐还在那头骂着,南鸢却已然又伺候了她一遍,这么一来二去,南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你在香里加了什么?”南鸢见她喘着气来,神情骄奢靡靡,只得软了身子又贴了上去道,“摄魂香罢了。”南鸢又一阵迷幻,只觉得身处云雾,不知哪日是个头。

  南岐晃了晃铐在身上的脚镣,笑得几分不屑,又往后缩了缩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南鸢见了,就想亲亲她那后脑勺,又或者掰开她的脸来,吻吻她皱起来的眉头。

  “阿姐你爱过我吗?”南鸢这样问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南岐愣愣得不说话了,南鸢还在怨她,一直朝她逼迫过来,“我爱你的,你不能不要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不能不要我。”南鸢是在哭的,哭得声嘶力竭,南岐却被她弄得特别心烦,她几乎冲破喉咙道,“你给我滚,哪里来得恶心东西,下贱胚子。”南岐骂得还觉得不痛快,只跺着脚叫人来撵走她,可现下她是囚笼里,无人能听命于她,她忽而又想到殷华昨日在她嘴边说的话来,又将她骂了一顿道,“你是不是爬上殷华的床了?你果然和你娘一样下作。”南鸢看着她,又觉得有些疲惫,“我幼时见你和她走得亲密,我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难受,便是旁的事情再也不能入眼,我想我那时候便是爱你的。”南岐一听这话就吓得往后一退,“你疯了,我是你姐姐,你这没人伦的东西,谁教你这么做的?”南鸢拽了她的手来,笑得有些癫狂,“没人教我,谁叫阿姐你这么诱人,总是在勾引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南岐摇了头来看她,“你该去看看大夫了,我会下地狱的,你别过来了。”南鸢还在往南岐身上爬去,南岐已经喝止住她道,“滚,我让你滚,我便是死都不想看到你。”

  天色渐渐淡了下来,夏至多雨,骤风卷起白辣辣的雨来,便狠狠地砸在白纹绣荷的伞面上,风又狂吹了一阵,将衣袍裹成一团,扶桑走了一路来,便回头望了她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

  殷华拉着她的手,躲在屋檐下,“雨太大了,一会儿要着凉了。”

  扶桑推开她的手,皱了眉头看她,“假仁假义。”

  殷华笑看她露出爪牙的脸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遭罪了,就又要和我哭了。”

  扶桑觑了她一眼,不禁红着脖子呛道,“我才不会哭呢。”

  这雨像拉开闸门的水阀,这一阵子功夫,便下得排山倒海起来,这鞋面便一会儿浸湿了,扶桑远远瞧了一眼,便觉得不大对头,其实后来的事情,已经很显而易见了,扶桑觉得自己是大约太迟钝了,以至于很多东西都没有发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待到号角响起时,扶桑那颗心又浮了上来,

  “浮安呢?”我拿起伞来便朝她砸了过去,她不坑一声,扶桑却发了恨意来,“我早知道你没安好心,亏我还信了你来,真是可笑”扶桑还在那骂骂咧咧的,一边拿起剑来一边要和殷华拼的你死我活,可她处处避让,扶桑却更为恼火,“到底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啊。”扶桑是在祈求她的,连那点恨意都在,她依旧不说话,甚至于要拦住扶桑的去路来,扶桑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安排,她遁了空,便提了剑就朝殿前走去,那群人将浮安架在木筏上,他们叫嚣要让浮安投入河里,祭祀那底下的水怪,扶桑真的是怕了,她那么小的人在那含着泪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扶桑提了剑来就往他们身上砍去,“滚,都给我滚。”他们像是被我吓倒,那模样像看一个疯子,好似她即可笑又可悲,“浮安,别怕,我带你走。”浮安怯生生地哭了出来,“公子,你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