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我的私心作祟,或许此生的她并不想成仙……可我如今是那样的期盼那一天,我想和她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
等到午后,她才在我怀中悠悠醒转。她睁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我,对我一笑:“早。”
我故意取笑她:“我真的很想回个‘早’,可再过些时候太阳就下……嗯!”
我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脸。只听她气鼓鼓地道:“你还好意思笑我?罪魁祸首是哪个你心里不清楚吗?”说着,她拿过我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嗯,果然是罪魁祸手。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放下了我的手,狐疑地问我道:“你昨夜里莫不是施了法?”
“天地良心,这种事我从不弄虚作假的。”我忙道。
她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又缩进了我的怀中,抱着我,轻轻蹭着。
“青青,”我想了想,终于开了口,问她,“你想修仙吗?我想教你修仙。”
她一个猛抬头看向我,有些慌张又有些欣喜地问我:“还来?”
……我看着她的表情便知她想到哪里去了。昨夜,实在不该用“修仙”打比方。
我有意捉弄她,便又微笑着欺身压了上去,柔声道:“怎么?你不想吗?”
我却没想到,下一秒她便反客为主,一个翻身便攻守易势了。
“你……”我张了张口,目瞪口呆。
这也太利索了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理直气壮,又对我笑了,“而且,你的声音这样好听,我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我无奈轻笑,一边玩弄着她的头发,一边问她:“我认真的,你可想和我修炼、得道成仙?”
她皱了皱眉,问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修炼?我只活十八年都已经很累了,我只要一想到修炼那么累,修炼成功活那么久也很累,我便不想修炼了。”
“我有很多个理由!”
“随便说一个吧。”她道。
我想了想,只怕我若把她前生的事说出来,她反而不愿意修仙了。
“唯有如此,我们才可以地久天长,”我说着,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仿佛□□她一样,“若无意外,我有无尽的寿命……我想长长久久地和你在一起,而不只是这一朝一夕。”
她愣了一下,似乎看出我有所隐瞒,面上的失望之情一闪而过,又莞尔一笑:“这个理由倒是挺有说服力的。”
“那你是应了?”我有些惊喜。
“我可没有,”她说着,摇了摇头,又狡黠一笑,“我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她笑着伏下身来,在我耳畔轻声道:“以后,我要在上面。”
“你怎么这么计较这个?”
“被掌控实在是不舒服,不对,还是挺舒服的,就是心里别扭,”她结结巴巴地含羞抱怨着,“你见过哪个街头巷尾的反面案例是被人掌控的吗?”
好像有几分道理?
我眼一闭心一横:“准!”
反正我不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鸟趁着龙还比较受,抓紧机会反攻,可算好好秀了一波技术,终于翻身龙奴把歌唱了。
☆、钟山之神
事实证明,开始修炼之后,她完全没精力再在夜里“修仙”了。
某天夜里,她竟然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轻轻挪了下来,帮她拉好了衣服,掖好了被子,这才复又躺下,拥着她入眠。
唉,何必逞强呢?还当自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钟山之神吗?如今你只是一个凡人,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呀?
清冷的月光自窗外洒进,我望着点点星辰又回忆起了从前的日子。想着,我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不愧是最有天资的修行者,不过几个月,已然略有所成,寻常的定身法和轻功已然是炉火纯青。我特意先教了她这两个法术,实在是担忧上次的情况再次发生而她却无法脱身。这两个法术,应付凡人,足够了。
不过,上次的情况应当不会再发生了。洪家和谭家已然闹翻,两家在婚宴之上被我截胡,如今在街头巷尾已然传作笑谈。前不久,谭家已灰溜溜地搬家了,而洪家还强撑着面子在这城里住着。
估计以后,我们不会再和这两家有任何交集了。
我们如今还是住在这小木屋里,我已让念灵把这整个后山都买下来了,因此连那道观的人我们都可不见。在这山里,只有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