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父母……
是了,嘲风是龙和鸟生的!
我看向她,一时红了脸,这条龙怎么表白都要这么多花样啊!我只好撇了撇嘴来掩饰自己的激动,故作淡然无知地说着:“我听不懂。”
“还是你向我说的,你却装作不知了?”她笑问。
我扭过头去,执拗地道:“我就是不知道!我这只鸟啊,忘性大的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我话还没说完,便感觉一人从我背后拥住我。我感受到了背后的柔软,感受到了耳畔冰凉却又燥热的气息,感受到了她在我耳边的低语:“我喜欢你,想同你□□的那种喜欢。”
我瞬间红透了脸,嘴里骂道:“果然龙性最淫!你真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我听见她疑惑的声音:“那我该说什么?还有别的表达方式吗?”
“你用磨豆腐都比直接说□□要委婉吧!”我哭笑不得,索性自暴自弃,用我一贯的厚脸皮风格来应对。
她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对我道:“我可真是搞不懂你们如今这些年轻小辈,明明是天地间极乐之事,却非要弄成好像什么污秽不堪之物一样,连大大方方说出来都做不到,竟还要什么委婉的说法。”
这条龙依旧是上古时的思维。
上古民风奔放,嗯,我可以接受。
“还有,”她接着说着,语气里尽是疑惑,“豆腐是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回身去,一把紧紧抱住她,搂着她的脖子,对她道:“我会让你知道的!”
“对了,那句话,你还没对我说呢。”她倒是计较得清楚。
“我说过了,你听见了!”我理直气壮。一想起我糊里糊涂地就让她知道了我喜欢她,我就很来气。
她摇了摇头,道:“不,你没有当面对我说。”
我笑了,抬起头,狠狠地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道:“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我第一眼见到你便喜欢你了!”
“为什么第一眼见到我就喜欢我?”她又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支支吾吾地答道:“见……见色起意呗。你这样好看,谁见了你不喜欢呢?”
“哦。”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便也问她:“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我眼力不济。”她十分正经地回答着。
“啊?”我有些恼怒,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些吃惊。
“因为我眼力不济,而你是那个就算我眼力不济也能看出来的,于我而言的特别之人。”
我从未想过,我对她而言是特别的。
“为什么特别?”我也学着她斤斤计较的模样。
“七万年了,所有人都敬畏我,称我一声‘上神’,而你是第一个问我姓名的。”她十分动情地说着。
我听了,却不由得一愣,侧头问她:“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她笑了笑,对我道:“但我意识到我喜欢你,却是在来人间之前,在那苍玉灵桑上。我听见了你吐露心声,竟然有些窃喜,那时我才知道,我竟对你这蛮荒小妖动了心,而且……”
她说着,忽然止住了,没再说话。
我却已猜出了她那没说出的话语:而且我总让她想起一个人。
我不知这人是谁,甚至不知是男是女,但我由衷地羡慕甚至嫉妒这个人。凭什么这个人能让她念念不忘几万年,凭什么我要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下?
也不知这人是死是活,若这人还活着,我定要找到这人问个清楚!若这人死了,那便……那我便永远取代不了这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人多半是死了。
既然死了,昙青便再也忘不了这个人了。
“在想什么?”她问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又扑进了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下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良久,才毫无威慑力地威胁着:“你是至高无上的神,我是最低贱不过的小妖。可你若想始乱终弃,那是不成的。你若负我,我必……”说着,我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必什么?”她笑问。
我抬起头,做出伯劳凶悍的模样,恶狠狠地道:“我必让你后悔!”
她身量比我高一些,因此在她这个角度看着气鼓鼓的我,似乎,一点都没有我想象的效果。
她竟然依旧是微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