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原因。”
我垂眸略微思忖,便笑了。
“你笑什么?”他问。
“你为什么认定我是个祸害?是因为我体内蕴含着强大的灵力?还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岐灵?”我问。
承元刚要说话,我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笑着对他说道:“是因为我长得像岐灵吧?若是因为我灵力强大,那你又为何会认定我会去用这灵力做坏事?定是因为我这张脸的缘故……可这我就不明白了,岐灵是你们的师父,是上古大神,为何我长得有几分像岐灵会被认为是个祸害?”
承元看了看我,一时语塞。最后,他还是用那套说辞来搪塞我:“你对上古之事一无所知。”
“是,我一无所知,”我自暴自弃一般地顶撞回答着,“可我看你和青青也不怎么清楚上古之事。不然,为何你二人决意隐瞒上古之事,为何你二人会有那么大的分歧,为何你们还会因为这分歧而疏远对方?你、你们不肯把自己的知道的事说出来,却还要求别人对上古之时清清楚楚来迁就你?”我越说越气,伯劳与生俱来的暴脾气在承元面前彻底压抑不住了。
他听了我这番话,有些愣,终于低头苦笑一声:“你说得对。当年的事,我二人各执一词,谁都说不清楚,又都对自己的说法存了几分疑虑,”他说着,又抬头看向我,“但你要相信,上古之事永远是她心中的痛,你不了解上古之事,便永远不可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更何况,你还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一个――祸害。”
我万万没想到他还是坚持用祸害这个词来称呼我。平心而论,我从未做过什么有违天道之事,他凭什么说我是个祸害?
“上神,”我二人正对峙着,一个小仙童从外跑了进来,禀报道,“有位青衣仙家自称是钟山之神,想要见上神。”
青青?
我刚要开口叫喊,却不想承元看了一眼我,挥一挥手,我便再也张不了口。如今的我又哑又动弹不得,情形如同那日的东海龙宫。
我心里只有干着急,却见承元又一挥手,便把我封进了暗室之中。
“上神,钟山之神说上神若不让她进来,她便打进来。”又一个仙童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明显带着慌乱。
“请她进来。”承元淡淡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鸟:正宫的威严必须要有。
承元:我就和你直说吧,你就是个替身。
鸟:我可去你的吧,你想当替身还没资格呢!!!!!!!!!
☆、师门不幸
“羽徵呢?”昙青一进门,便开门见山气冲冲地问着。
承元还算从容。我听见他倒了一杯茶,对昙青道:“师姐怎么来我这司命殿找自己的情人了?”
昙青根本没心思和他斗嘴,仍是问道:“羽徵呢?按理她早该回钟山天宫了,你把她藏到哪了?”
承元开始装傻:“我并未藏她。”
“说谎!”昙青冷冷地骂了一句,“我分明感觉到我的逆鳞在你这司命殿。”
我听着二人对话,心里干着急,可是只能对着岐灵的画像,什么都做不了。只听承元接着掩饰着,听起来倒像他从袖中拿出了昙青的逆鳞,道:“师姐在说这个?”
昙青接过逆鳞,问他:“为何会在你这里?”
承元微微一笑,道:“因为我把她请来了这司命殿。”
“那她现在何处?”她问。
“不知。”
承元说起谎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果真是老奸巨猾,不负九尾狐之名。
“我方才还未到司命殿前,便听到你似乎在和人说话。”昙青道。
好耳力!
承元笑道:“师姐还真是好耳力,只是师姐,你听清我在说什么了吗?”
昙青没有说话。我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没听清。
只听承元接着装作一副从容的模样,对昙青笑道:“羽徵方才的确在这里,我也的确同她说了些话,只是后来,她便走了,还留下了这片龙鳞。”
没一句是真的!堂堂上神,竟如此卑鄙!
我气的在心里骂了一万句承元,只听承元在外边打了个喷嚏。而昙青却一言不发。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昙青不要信了他的鬼话。
“师姐,你动怒了。”承元道。
“你同她说了什么?”昙青问。
我听见承元似乎又斟了一杯茶。只听承元道:“只是,说了一些过去的事。”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七万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