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宜年愣在当场,快速地眨了几次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情况——她这是被亲了?!
她被人亲了?!
她被王乐水亲了?!
纪宜年立刻推开了王乐水:“王乐水你是不是有病啊?就算我惹你生气了,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吧!我长这么大除了爹娘有亲过我的脸,还没有被谁亲过呢!你倒好,一上来就亲我的嘴。”
“那正好,除了你,我也还没有亲过谁的嘴。”王乐水舔了舔嘴唇,一副回味的样子,倾身就扑到了纪宜年的怀里。
纪宜年下意识地接住了王乐水,结果却因为惯性而抱着她直接向后倒在了榻上。
方才王乐水只是一时冲动,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可随后她便勾起了嘴角,直视纪宜年的目光中再也不用掩藏对她的爱意:“宜年,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为何你这木头脑袋能在这么短的日子里看清余甘对白安的念想,却这么多年了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说话间,王乐水的唇已经重新贴上了纪宜年的。
“这几年来,我曾经无数次梦到与你相拥,醒来之后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人,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心爱的人就住在对间,开个窗就能见到你的门前,在王府时如此,入宫了依然如此。”
“宜年你可知道,每当看到你可爱的模样,我忍得有多难受?”
王乐水的话信息量太大,纪宜年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一时间消耗不了,顿时木成一块,暂时无法思考了。她只能感觉到王乐水说话时嘴唇与自己嘴唇之间摩挲的触感,有些痒,又有好像很舒服,搂着王乐水腰间的双臂不自觉地紧了紧。
收到了这样信息的王乐水雀跃不已,不禁伸出舌尖撬开了纪宜年的唇舌,凭着本能加深了这个亲吻。
不多会儿,被亲吻得有些窒息感的纪宜年这才醒过神来,猛地将王乐水往旁边推开。再一把捞起她站稳了之后,将她往房间外推去。
“我,我们到底在做什么?!不对,不是这样的,你回去你回去,我困了我要睡了。”
只听“嘭”的一声,王乐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推出了房间,门也在她出来的瞬间被关上。王乐水与坐在院子花坛边上聊天的蚕心和剑蕊面面相觑,一时间三人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只听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纪宜年低头窘迫地从里边跑出来,立刻钻进对面的房间里,又猛地关上了门。
王乐水这才轻笑出声,知道这人是害羞了。于是施施然转身,自己也重新回了房间,摸了摸方才亲吻过纪宜年的嘴唇——终是得偿所愿了。
蚕心和剑蕊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她们家夫人的嘴……怎么好像都有些肿?
……
另一边永安殿里,余甘坐在书房内一直等到了深夜,一旁的翠心都忍不住跪坐着眯了一会儿。余甘、王乐水与纪宜年三人在永安殿是出入自由的,不管哪儿都能去,这里的宫人与太监们也都习以为常,因为厅里冷,于是就给余甘在耿白安的书房围了一个暖桌。余甘也没有矫情,道了谢之后便进去了。
暖桌上还温着些酒,余甘只以为是热水便喝下了一口。发现是酒之后,却散出一阵清甜,也十分顺滑好入喉,便没忍住又陆续喝了几杯。
平日里耿白安在的时候,余甘的视线总是黏在耿白安的身上,所以根本无心是注意永安殿到底是什么样子。这回因等待的时间过长,余甘才第一次好好地看看屋子里的摆设。
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余甘才发现,这里的摆设竟然有七成以上与自己的飞琼殿一样。再回想起飞琼殿里本没有什么东西,那些东西也都是耿白安送来的,如今她这里也有一套几乎一模一样的,再想起耿白安平时戴着的饰品,难不成……
想到这里,余甘心中一阵激动,就连方才见耿白安与书永和一家相亲相爱的苦闷都淡去了不少。
夜渐渐深了,就在余甘以为耿白安今晚结束国宴之后可能会睡在敦宜殿里、准备离开的时候,耿白安带着素琴和素棋回来了。
“小鱼干,我听他们说你来了,怎么这么晚还在等我?”耿白安看余甘的表情有些不对,任由素琴替自己脱下披风之后,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也包括余甘带来的翠心。接着,她直接靠着余甘坐了下来,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