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白安低头看着余甘的睡颜,叹了口气——也只能先在睡梦中欺负一下小鱼干了。
既然是在梦中,耿白安也不顾会不会吵醒她这件事,直接侧躺着的余甘放平,翻身压在了她身上,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对,就是这种感觉,与上次在山洞里做梦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然而某人忘记自己上次的感觉也是因为虽然意识在梦中,但是行为上确实结结实实亲吻上了余甘的事实,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这次也是在梦里。只是上次在梦中她直接跟有着小鱼干面容的仙女老婆滚了床单,倒是没有现在这么单纯。
余甘被耿白安闹醒,睁眼的时候发现有人趴在自己身上大惊失色,差点抬起一脚就踹到了耿白安的身上。随后这股熟悉的气息让她迅速平静了下来,想起来自己昨晚是在耿白安这里睡下。刚醒就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的余甘偏过头,轻轻地推开了耿白安。
面对对方疑惑的面容,余甘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对耿白安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白安,早安。”
说着直接带着耿白安翻了个身,自己也学着昨天耿白安刚睡着那会儿的姿势一样钻进了她的怀里,将脸贴在了耿白安的胸口,又闭上了眼睛准备补觉。
“早,早安……”耿白安咽了咽口水。
现在她觉着有什么不对劲了——这梦的真实感也太过分了吧!
耿白安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随后又觉得这是自己的梦境,自己掐自己可能真的会疼,于是拍了拍怀里的余甘:“小鱼干,来掐我一下。”
“嗯?要人掐你做什么?”余甘抬头,主动在耿白安的下巴亲了亲:“余甘舍不得。”
我!的!天!梦里的小鱼干为什么会这么甜?!这是为什么?!
耿白安猛地坐起来,环视了四周的环境。是的,这里是她的永安殿,房里的摆设也是丝毫不差,除了移位了的炭火盆和多了一个小鱼干,一切都没有异常。又望了望门口那边,虽然外面天还没亮,但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站在门两边的人被自然光打下的倒影,知道那应该是以防她夜里有什么需要而轮值守夜的人。
一切都是她熟悉的真实场景,一点怪诞的成分都没有,与她平时会梦到的梦境完全不一样。耿白安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平时发个呆的时间就能想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从小到大她做的梦就从来没有正常过。现在突然做一个这么正常的梦,反而让她发现了疑点。
“这……不是梦?”
余甘这才回过神来,猜到了耿白安在想什么,轻笑道:“自然不是梦。昨晚你没说几句话便睡着了,余甘被你抱得动弹不得,见天色已晚,便也在这儿留宿了。”
“动弹不得”、“天色已晚”什么的都是借口,又不是住在从前的飞琼殿。从永安殿到飞琼殿走路甚至不需要五分钟,余甘纯粹只是想与耿白安一起睡罢了。从迷蒙中缓过来的余甘失去了她大部分“傻白甜”的属性,起身从后面抱住了耿白安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场景与你在山洞中做的梦对比又如何?”
余甘的声音带着些刚起床的沙哑与慵懒,这会儿的小鱼干倒像是变成了一只粘人的猫,声音挠得耿白安心中痒痒的。这样的她也正好戳中了耿白安的萌点,听得她猛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了心中的冲动。她告诫自己,待会儿自己还要上朝。
而且现在自己与余甘的关系还不宜暴露在别人面前,连素琴素棋也不可以,这样不仅是在保护小鱼干和自己,别人也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耿白安想着,一时之间心中竟然冒出直接把书鸿羽干掉的冲动,甚至已经在心中盘算该如何做菜不会给书永和惹麻烦。
冷静之后的耿白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仰头靠在了余甘的身上,转头在余甘的身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躁动不已的心才慢慢安定了下来。
“怎么了?”余甘发现了耿白安情绪的变化,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轻声问道。
“没什么。”
这时门外多出了一个影子,随后想起了素琴的声音:“皇后娘娘,该起了。”
耿白安知道这是该起床梳妆打扮、待会儿要去上朝的意思,正准备答应,就被余甘捂住了嘴。挑了挑眉,不知道余甘要做什么。
只见余甘迅速从床上出去,拿起身边脱掉的外衣和自己脱在耿白安榻边的鞋子,两步并两步地迅速到了对面那张小榻上。轻手轻脚地展开了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就好像她昨晚就是在那儿睡的一样。做完这些事之后,余甘还不好意思地勾了勾下巴,转身面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