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皮肤不好!你全家皮肤都不好!”耿白安见她走了过来,还疑似轻薄自己,红着脸整个人的正面都贴到浴桶壁上了。结果纪宜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耿白安的窘迫一般,更是上下打量了她的背部好几个来回,弄得耿白安直接炸毛:“纪宜年你是流氓吗!”
话刚落音,素棋就从外面直接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紧张和誓死捍卫的坚定。
若是耿白安真的遇到了危险,看到素棋这样的话会十分感动,可现下的场景却让她觉得有些窘迫。虽然平时自己在素棋面前也没有什么形象,但耿白安知道她是敬重自己的,但是现在的自己就跟一个鹌鹑一样缩在木桶里,样子着实有些狼狈。
素棋见到二人直接行了礼:“宜年夫人,余甘夫人。”
余甘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上前拉住了纪宜年的袖子,偷偷瞟了一眼耿白安,心中莫名生出一些不自在:“既然皇……白安她在沐浴,我们稍后再过来。”
纪宜年似笑非笑地看了耿白安眼一眼:“也罢,既然白安如此害羞,那我们俩待会儿再来找你。”说完,纪宜年还故意又往耿白安背上摸了一把,弄得急眼的耿白安差点从浴桶里跳出来。
待二人出门之后,耿白安才气愤地翻了个白眼:“皮死她算了!枉费我秋猎随行名额分配的时候还惦记着她,真是个小白眼狼。”
“娘娘,宜年夫人可比您年纪大上一些。”
“那我身份还比她高呢!”她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说也比纪宜年大了十来岁,叫一声“小白眼狼”咋了?她下次见面还要喊她“小小白眼狼”呢!真是的,她身为皇后娘娘的威严都没了。本身也就当不了多久,还不给她留点面子。
素棋低头偷笑:“娘娘说的是。”
……
刚走出帐篷不久,纪宜年回头就看到了红着脸的余甘,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脸,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完了,我不该叫你出来的。你瞧,脸热成这样,定是热症还未好……翠心,快去宣医官来给看看,我送余甘回帐篷。”
“是。”翠心也担心余甘,所以纪宜年一吩咐就往医官的帐篷那边跑去。
“不……”余甘还没拒绝,就被纪宜年强行拉着往回走,翠心也跑得没影了。于是她只能放弃挣扎,乖乖地跟着纪宜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实际上她的热症虽然是没好全,浑身有些使不上力,但是发热的症状早就褪了好些。她的身体一向不弱,得了病基本上只要有好转的迹象就不会再次复发,同样的,现在双颊发热也并不是热症所致。别人是看不出来,但余甘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从看到耿白安的肩膀开始,余甘整个人就不好了。
自从与连采素在一起之后,余甘才知道原来女人与女人也是能够相爱、能够在一起的,所以就算是洗澡更衣的时候,除了那时在家里从小跟自己到大的侍婢,就没有再让其他人近过身。当然,那时候的她身边也只有四个侍婢,不像后母和后母的孩子那样,身边无时无刻总是围着一群人。最可恶的是,花的还是她母亲当年带过来的嫁妆,只是那时候余甘丝毫不知。
当然这些在这个时候都已经不重要,耿白安洁白的双肩刺激着她的双眼,就算其他什么都没看到,都令人羞得慌。余甘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经历,性子又要比纪宜年细腻很多,根本没法做到像纪宜年那样无动于衷,甚至还能逗耿白安两把。
若不是纪宜年也在,并且转移了耿白安的注意力,余甘肯定在第一时间夺门而出。
出来之后吹了吹风已经褪下去一些,没想到竟然被纪宜年轻易看出来——这是得红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耿白安看没看出来。耿白安是知道自己与连采素从前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喜欢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看到她那样脸红了,也不知道会如何想自己。
想到这里,余甘只觉脑袋里的东西全成了糊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越想越觉得难受,仿佛刚才耿白安那句“流氓”是在说自己一样。
这样想着,余甘的脸便更红了,把纪宜年都吓坏了。进了帐篷之后,纪宜年直接把余甘的外衣扒了,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将她往塌上一丢,用棉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又将足部以下多出来的部分往余甘的脚下一折,用脚压住,弄得余甘整个人活像个春卷。
随着翠心赶来的李医官进门之后直接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没弄明白这到底在干什么。还是翠心提醒他赶快给余甘看看之后,李医官才反应过来:“赶快把余甘夫人解开,包得这样严实,对热症和风寒是没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