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只顾着给耿白安上药了,根本没有太多别的心思,只是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现在上完了药,回想一下,却忍不住羞红了脸。而且刚才耿白安生怕自己掉下去,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感觉,特别像那天坠崖时候她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样子。
余甘摸着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脏,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也不是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感觉,上一个这样的对象还是……连采素。
耿白安毕竟是皇后,她自己也成了皇上的嫔御,这个认知让余甘的脑子迅速冷静了下来。
心情复杂的余甘回去之后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着。
……
第二天一大早,耿白安起来第一个见到的不是余甘也不是书永和,而是昨晚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件事发生的、一个人在帐篷里睡得十分安稳的纪宜年。
练武之人起得都早,她还是围着营地晨跑了三四圈才听到那些休息士兵的只言片语,才知道前一天晚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很危险的事情。抓了几个士兵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耿白安昨晚被绑架了,而且似乎还受了不小的伤。半个营地的人都出去找了,结果却被神秘高手救了下来。
于是……
“那个神秘高手到底是谁?竟能一下杀光二十几个黑衣人!”纪宜年问耿白安的时候,双眼几乎放着光,似乎对这个所谓的高手十分有兴趣。耿白安有理由怀疑,如果龙一白一他们此刻站在纪宜年面前,纪宜年都能直接下跪喊师父、求教武功了。
耿白安斜了她一眼:“我以为你是来关心我的。”
“我是很关心你的,你瞧。”纪宜年说着,轻轻地将手掌按在耿白安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几下,接着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对方是谁?”
“你这没良心的,竟如此敷衍我。不过我也不认识他,连长相都没看到,大概只是路过吧。”耿白安故意瘪瘪嘴对纪宜年斯毫不关心自己的行为控诉,实则是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再问了。龙一白一他们都是隐秘的身份,不能够让外人知道,所以只能对外谎称是一位高手。
“这里可是皇室的猎场,他路过?”
“世外高人,整天飞来飞去的,哪里不能路过?”
闻言,纪宜年觉得耿白安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心中很是失望。这样厉害的高手,她要是能亲眼见一见就好了。
耿白安在榻上翻了个身子,显得十分生无可恋。
“你怎么了?不是说余甘给你涂了药,好多了么?”纪宜年放弃高手的事情之后,才发现了耿白安确实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耿白安白了她一眼:“我昨晚那么折腾,你一大早把我叫醒了,我都没睡多久能好么?我病弱!”
“你这中气挺足,不像病弱的。”纪宜年毫不留情地嘲笑耿白安:“病弱得是王乐水那样的,你这样的现在出去跑个十圈都不成问题。”
“不,有问题,我会累死。”耿白安见纪宜年这样一点不怜香惜玉的样子,又故意哼哼唧唧了一阵,这才想到了什么:“你这两天怎么总提乐水,你想她了?”
“你才想她了,你全家都想她。”纪宜年抬手直接在耿白安的伤处一摁,快速起身逃出了帐篷。
耿白安疼得满榻上滚。
“纪宜年你个小没良心的!”耿白安又哼哼唧唧地滚了一两圈,睡着了。
……
因为在秋猎猎场发生的事情过多,书永和担心耿白安和余甘还会受到伤害,直接提早下令班师回朝了。这个决定让随行的侍卫和士兵们都由衷松了口气,毕竟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不是受宠的嫔御就是皇后,即便是他们也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了。
唯一不太高兴的大概就是纪宜年了,好不容易能出宫玩一趟,结果却因为那些搞事情的人导致提早回去,这让早先在王府完全不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纪宜年太难过了。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皇宫,还有伤在身的耿白安吐了一路,整个人虚弱得都不行了。
“没事吧?”
余甘的手在耿白安的背上一下一下地顺着,看着有些心疼。耿白安整个人窝在纪宜年怀里,只有马车颠簸得厉害的时候她才微微睁开眼,皱起一张脸又闭上眼睛。纪宜年的个子比较高,又因为练武而身体强健,抱着耿白安几天根本不是个事情。
要不是因为怕自己下手没有个轻重,纪宜年可能直接把耿白安打晕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