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祁年却是放下兴趣,端起茶道,“作为齐官,她能连太子都不知道吗?”
见季辰璟无言,她不由好笑道,“你不会觉得,你真的是个透明人吧?”
‘原主可不就是个小透明嘛!’季辰璟知道自己孟浪了,只得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虽然太子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任何一个有抱负的官员,都不可能真正忽视东宫的存在。
就算是个再边缘的存在,都需要记在心里,以防什么时候就要用到。
而清尘几乎是太子的代言人,被谈适一眼认出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忘记问清尘,晏琮是不是也一眼认出了她。
见皇姨已经悠然自得的喝起了茶,季辰璟就准备告辞了,“皇姨,我去看望祁王姨去了。”
季祁年不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端起了茶。
于是季辰璟就乖乖的离开了。
‘话说,刚刚皇姨是不是端茶送客了好几次了?’季辰璟忍不住暗自嘀咕。
……
出了宗正府,吩咐去祁山王府。
路上,季辰璟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清尘,你去问问外祖,云太子是怎么回事?孤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杨清尘眨了眨眼,有些遗憾,“诺!”
见清尘打马离开,季辰璟才缩回车里。
祁山王府要出皇城,就在千金坊边上的王侯坊里。
……
祁山王府。
季祁悠只穿着一身单衣,闷闷不乐一副死鱼样躺在院子里的大老树上。
季辰璟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
第11章 禁足的季祁悠
季祁悠翘着脚挂在树上,下面只有一个侍从在候着。季辰璟一进来,就见她这副长吁短叹的模样。
“璟儿啊,你可总算知道来探望皇姨了。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季祁悠看见季辰璟,一脸生无可恋的可怜模样。
之前季祁悠的n次禁足,原主都没有来过祁山王府,只知道在宫里瞎着急。当然,那时候她没法光明正大出宫也是一个原因。
季辰璟站在树下,免去侍人的礼,抬头道,“你怎么跑树上去了?”
“唉,难受想呼吸新鲜空气。”季祁悠一脸郁色。
季辰璟无奈的摇了摇头,“来,我陪你解闷来了,下来吧。”说完眼神示意一边的侍人。
那人感激的看了季辰璟一眼,求爷爷告奶奶道,“王爷啊,您下来吧,树上风大,危险,若是您伤到哪儿……”我们是要掉脑袋的!!
“叫什么叫?”季祁悠不满的道,然后在侍人惊骇欲绝的眼神里,纵身一跳。
季辰璟就看着,那侍人脸色煞白,深呼吸瞳孔缩小,仿佛死了爹娘一样。
“这点高度而已!”季祁悠潇洒的落地,拍了拍衣袍,声音不屑。“没用!”
侍人死死的捂着心脏,眼泪都快出来了,“王爷……”声音带着颤音。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季祁悠挥着手,不耐烦道。
季辰璟同情的看着她,伺候季祁悠这么个不靠谱的,真是难为她了。
……
相坐奕棋。
季辰璟一边碾压季祁悠这个臭棋篓子,一边面不改色的谈天说地。
“皇姨,你不是让宁王姨求情的吗?怎么又是三个月。”
一提这个,季祁悠就郁闷的要死,“本来说是半年的,她求情每次都压到三个月。”
她不甘心的狠狠的落了一子,“其实,我琢磨着,要是把时间换成两个月,或者一个月,皇姐说不定也会同意。”
季辰璟失笑,没有再接话。
心中一动,季辰璟抬起眼,“皇姨,你知不知道云太子是个什么情况?”
季辰璟眼皮微动,装作没看见桌上有一只手在偷偷移棋。
“云太子,”季祁悠散漫的道,“还不是朝中那群人,欺负人家年幼怯弱,瞒着消息强留。”
“什么意思?”季辰璟紧跟着问道。
“你管这个干嘛?等你观政的时候,诸卿大概已经把这事解决了。”季祁悠看着眼前的棋盘,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见季辰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季祁悠干咳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怎么清楚,好像是……嗯,云皇病重,请太子回国继位,但是被鸿胪寺瞒下来了。”
说着季祁悠摸了摸下巴,“我怀疑,就是她们故意拖着不给皇兄谥号,让小太子回不去。说不定,皇兄也……”季祁悠住了嘴,“好了好了,快来下棋。这事你问季祁年还差不多,我真不怎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