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gl_作者:爱吃豆腐的羊(121)

2019-05-09 爱吃豆腐的羊

  我眼见着阿芮要听进去了,怕她脑子短路搞出什么事情来,赶紧偷偷摸摸给邱梓诚发了消息,挑挑拣拣给他讲了些,让他给阿芮打电话好好说一说。随后又主动插到她俩中间,把话题给岔开,总算是规劝了阿芮莫要走入死胡同。

  “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样的?”身边发生的事情让我对此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它控制人们的喜怒哀乐,给人希望,又使其幻灭。我仅有的一点经验并不足以让我理解这个东西,事实上我觉得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切身的体会,我没有和谁明确地建立过一段恋爱关系。

  “惦念,柔软,贪婪,自私,理解。”陶淞年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那时她已经开始准备找实习,经常在外面奔波,待在学校的时间愈发的少。听了我的问题之后她扑哧就笑了,随后伸出手指头一个个往掌心里掰。

  “你看热恋期的小情侣,每天都恨不得腻在一起,搂抱着温柔地说着情话,久而久之他们会慢慢变得贪心,想要获得更多的东西,不过有的人希望从自己对象那里获得更多的爱,有的人却想要得到来自第三个人的爱,每个人的算计和要求都会越来越多,那些自私的想法会一点一点暴露出来。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考虑,却鲜少有谁能做到互相理解,他们会不断地争吵,互相攻击,互揭伤疤。有的甚至最后会变成仇人。”

  我摇摇头抖掉一身的恶汗,佯怒道:“吓唬谁呢!”

  陶淞年假装认真地重新思考了一会儿,笑眯眯地说:“其实不然。它是一种心心念念的渴望,有时是深潭,有时又是洪流。”

  这种说法让我有些茫然。我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渴望”这种情绪,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起宁冉的时间也减少了很多,但同时也没有想到过别的任何人,好像这道阀门暂时被堵住了一样。

  若说它是深潭,那么总得有活水进出,才能长久地得到滋养,以免使其变成了一潭死水。

  那么,我是不是需要松一松阀门?

  隔天上午一早,我带了些东西直奔火车站,买了最近一趟去沿海的车票,就这么毫无计划地上了路。

  等到火车停靠在站台,随着人流出去的时候,我的两条腿因为长时间弯曲而酸痛不已,下半身都没什么力气。

  那里的天气很好,天空很蓝,阳光和煦,连空气都特别怡人。

  我抬头向天上望了一眼,脑子里莫名跳出《海枯石烂》这首歌,无端地舒畅起来。

  第五十九章

  我怕在火车站外面打到黑车,人生地不熟的太不安全, 只得出来等公交, 准备慢悠悠地晃过去。好在有一趟公交是直达的, 不需要转车, 就到她们学校正门口, 方便得很。

  虽然以前我从来没有来到这座城市,不过从感情上来讲我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我有偷偷地了解, 知道这里的历史、气候、地标,只是从未踏足过。

  我按照自己平时的习惯坐在公车后部靠窗的位置, 抓着前排的椅背, 透过干净的车窗向外面看。这座城市给人一种舒适感,街边的建筑鳞次栉比, 路上车辆川流不息,非常典型的大城市景象,却不会令人感到紧张压抑。我甚至隐隐觉得有一点亲切, 连路上堵了二十分钟的车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这个时间段是正常的学习工作时间,公车上返校的人不多, 车厢里非常安静。我这一路都没有好好休息, 这会儿随着车子一摇一晃,眼皮沉得像挂着千斤坠, 脑子也昏昏沉沉,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手指还一直记得掐着小臂,免得真的睡熟了坐过站。

  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 差不多也快到地方了。离目的地越近,我的心情就越发地难以平静。等到要下车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迟疑起来,我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就这样心血来潮地来找她,会不会有些欠考虑?毕竟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直接联系过,我贸然地出现在她眼前,也不晓得她会有什么反应,场面也许会很尴尬也说不定。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我都已经到她们学校门口了,难道还能直接打道回府吗?

  宽大的校门远远看去就很气派,门口横躺着一块巨石,上面刻着鲜红的校名,底座四周还簇拥着一圈鲜花。

  我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进了学校。主干道很宽,两侧没有特别高大的树木,遮不住头上的太阳,走在路上会晒得有点头疼。

  想着我反正心里有些紧张,不如慢慢地逛一逛,稍微舒缓一下情绪,索性随便拐上一条小径,往学校深处走。比起身旁行色匆匆的学生,我倒真有几分游客的做派,沿着林荫小道一步三回头,一路上都在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