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一说,温祁芸的脸色才微微缓和,她抬手搂住了容止的腰,和她一起坐在了床上,看着她的微肿泛红的侧脸,她有些心疼地问到:“疼不疼?”
容止偷偷地瞄了她一眼,她可没忘之前她对温祁芸撒谎,结果对方一怒之下就像是要离开她一样,容止却偏偏有种直觉,她是真的挽留不住对方,对方真的会头都不回地离她而去。
这种直觉,让容止感到很是心慌意乱,她不安地握紧了温祁芸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切地体会到此时和她在一起的人并没有离开。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容止可再也不敢对温祁芸说谎了,过了一会才犹犹豫豫地说出来实话,“嗯……还有点疼……”
温祁芸的视线触及到对方脖颈间带着的项链,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了,轻声说到:“没事的,我有一个办法能够止疼。”
容止轻轻地眨了眨眼,扇形的睫毛跟着扇动着,露出了几分好奇的神色,“是什么啊?”
温祁芸嘴角往上扬了扬,唇角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她身体微微往前倾斜,柔软地唇瓣轻轻地碰了碰容止微肿泛红的脸颊。
当然,刻意避开了那些上过药的地方,她可不想给那几道伤口带来二次伤害,不然她之前给容止上过的药岂不是就白费了?
温祁芸笑着问她:“那现在呢,还疼不疼?”
“不疼了……”容止有些惊奇地睁大了眼,原来亲吻真的能够止疼……
她抬起手似乎是想摸脸,却被温祁芸抓住了手腕。
“不要碰伤口处,手上不干净。”温祁芸向她解释到,“流血结伽之后自然是会有点痒,但是你要忍住,不能去抠伤口处。”
容止眉毛皱在了一起,她被温祁芸当成了小孩教育,心里很是不开心,“我并不是想去抠伤疤,只不过是想看一看我的伤口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尤其是容止撅着嘴,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让温祁芸看了一时间有些好气又好笑,“我又不是女巫,怎么可能会让你的伤口治好。”
“可是真的不疼了诶……”容止惊奇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兴奋地对温祁芸说,“我也学会了这一招!”
温祁芸眼角弯了弯,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容止便轻轻地亲了她的眼角,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就看见容止笑盈盈地问她:“那你现在眼睛还难受吗?”
温祁芸怔了怔,看着容止久久不能回神。
“通常的时候,哭过的话,眼睛会很累的吧?”容止沉思了片刻,语气又有几分遗憾,“可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哭过,并不是很能体会,但是我看很多人流过眼泪之后,眼睛会变得很酸很涩,就会很想睡觉。”
温祁芸眉开眼笑地说:“很神奇呢,刚才还有点难受,现在好像就不难受了。”
容止一听她这么说,便不自觉露出了傻笑,“诶?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
温祁芸甚至都还没夸她一句,结果容止就蹬鼻子上脸,不停地在她脸上亲个没完,温祁芸早就困得不行,结果被她这一大堆动作给弄得睡意全无,她满是嫌弃地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大型犬”,“别再亲我了,我要睡觉了。”
容止松茸着脑袋,像是被温祁芸嫌弃了而感到闷闷不乐,她把下巴搭在温祁芸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个八爪鱼,把温祁芸紧紧地抱在怀里,“那好,我们睡觉吧。”
也好在温祁芸这些天和容止睡一起,习惯了对方霸道的睡姿,尤其是容止冬暖夏凉的体质让她很享受被对方抱在怀里。
没过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结果还好像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又回到了过去,她被苏暮雨推到在地的那天,容止一路把她抱回家,然后她坐在浴室里的小板凳上,等着容止给她擦身体。
然后,一切都好像并没有发生变化,容止帮她脱完衣服之后,看见她被擦伤的膝盖,满是心疼地低下头亲了一口。
剧本到这里都还是按照着原来的故事发展,结果,容止突然对着她抬起头,脸上的笑容与她年轻时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紧接着温祁芸就听见容止的声音:“那你现在还疼吗?”
然后温祁芸就硬生生地被吓醒了,她睁开眼之后看着躺在她身旁容止恬静的水烟,还依旧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当时在浴室的时候,容止握着她的脚踝,低头去亲她膝盖的时候,她隐约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千万不要告诉她,这会是因为她以前的无意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