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星的手从课桌的下方,搭上了她的大腿,声音淡淡的把温祁芸的魂给唤了回来:“老师点你回答问题。”
没有人知道秦若星现在,看得见了。
她看见了自己心心所念的人,知道了她的长相,并且深刻的记在了心底。
温祁芸一脸懵逼的站了起来,看着满黑板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温祁芸看得头晕脑胀,她一时间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回答老师……我……”温祁芸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秦若星似乎看出了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低头拿起了笔在纸上把答案写了出来,两人是同桌,桌子都是连在一起的,那张纸条很顺利的递到了温祁芸眼前。
“回答老师,答案是酒精。”温祁芸按着上面写的正确答案,一字不漏的回答之后,忽然瞪大了眼,转头看向秦若星,“若星你是不是……”看得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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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流行感冒,我的身体不舒服,断断续续一直在发烧,一直在吐,胃也不太好,难受得感觉要死了……
等身体恢复过来,我就开始日更!
灵枝自幼被家里人寄养在宋家的,以友人之女的名义、像个饮食血肉的蛆虫常年寄居在宋家。
她只偶尔听宋伯母讲过她的身世,但宋伯母还未同她讲太多,总会被门外的下人给不慎地打断了,毕竟宋伯母比她要忙得多,之后她再向宋伯母缠问了好些天,也都问不出个所以然,这件事也就不了而之了。
约莫是耐心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她这番死缠烂打的盘问吧。
她便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只知晓她字灵枝。
她查过书,知晓“灵”是灵气活泼的意思,而“枝”是含有枝干的意思、同时也含有节外生枝。
与她名字谐音相同的还有一味药材“灵芝”,她想她的家人应该也是读过书的,但她却总是在老一辈口中听闻,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不喜那些拿腔拿调的读书人,总称呼那些人为“道学先生”、崇洋媚外的读书人,而那些穷酸饿醋的书生却认为那些老一辈甚是迂腐。
不过这些都与年纪尚幼的灵枝没有关系,她对于那些迂腐到骨子里的老一辈说的话从来都只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同时她对那些大放厥词的书生也没多大的好感,这些都只会被她深藏心底。
她喜欢书阁,从书本中可以认知许多新奇的事物,但当她离开书阁,就会忘却大部分的知识,毕竟文字总没现实中的实践来得快一些。
就好比她的名字中的头一个字“灵”,在这个常年都风平浪静的四合院,她从来都不知什么叫做活泼灵动,大人们偶尔回来时,便会望她叹气,并说她小小年纪就丧失了灵性,她却一直不懂“灵性”究竟是什么?
直到她远远地看见了宋若词,看到了那个像个天仙一样的女子,那个与她想象中的人一样。
仿佛她在书上见过所有褒义词都能贴在那人身上,她开始仰望、憧憬。
宋若词身为宋府的大小姐,却只有每逢过节宋若词才会现身在这老年陈旧的四合院。
灵枝自从远远地看了宋若词一眼,之后便会对所有与她有关的消息,都会停下来侧耳倾听。
她在那些供养神佛的长辈们口中得知了为何要让宋家的骨肉流落在外,不让宋若词认祖归宗之事。
宋若词的父亲是宋清让,是一个儒雅的书生,但他却娶了一个洋人,这是不被世人认可的,祖宗们一怒之下便将宋清让赶出家门,并从此断绝来往。
宋清让也是一个骨子硬的人,他被扫地出门,名声一落千丈,却凭着自己的一身耀眼的才华,给报社投稿,拼死拼活的挣了些钱,报社寄回的稿费也足够他养家糊口,也不至于穷破潦倒落得流落街头的地步。
宋清让还会偶尔寄钱给家里,虽然祖宗们总是会将信封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并说他们就算饿死也不会收洋人的钱。
但宋清让就算是再怎么有骨气,也抵不住时间的磨蚀、与延绵千年经久不衰的孝心,也还是他先低的头,让宋若词过节时回家去陪陪那些想念他的父母亲,去陪陪那些半只脚早已经踏入棺材的长辈们。
宋若词一直都是知道的,只要她身在宋宅,那个仿佛可以化为实质的炽热视线就会时刻追随着她,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视线早已变质,从一开始单纯的仰慕逐渐地悄无声息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