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好儿?”林尔臻激动的放下了碗筷,发出不小的声响。
林又嫃点点头:“很有可能。”
“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出去找啊!”林尔臻说着就站了起来伸手过去拉林又嫃。
林又嫃一躲,说道:“你知道从哪里开始找吗?”
一句话终于让林尔臻回了神,默默的坐下。
“你现在不方便出入那些场合,我正好没事做,这几天去别的几家看看,如果有相似兴许还有人能够知道得多一点。”林又嫃夹了一片菜头喝了一口稀饭。
“好。”林尔臻点点头。
早饭过后,林尔臻去了官衙,林又嫃则回去补眠。她昨晚一夜没睡,原本就比较难入睡,加之头发难干,等差不多干了想着再过两个时辰就得起来晨练,干脆回去抱了床被子又躺会老爷椅上。
周雨薇最近又不能出来,林又嫃都是一个人行动,连着十来天她逛了所有她能找到的青楼,有些她稍稍坐一下,有一些她则进去凑个热闹就出来。没有周雨薇这尊大佛在,她没多少银子可以挥霍,便也没办法叫个姑娘在一旁伺候顺便套话。
十多天过去了,她什么都没有发现。林尔臻劝她发点钱去一个相对大一点的叫个姑娘说说话,许能了解到什么。林又嫃不愿意。她每个月没有俸禄,林尔臻的也不多,当初林尔臻得官分配的田地也不多,租出去收收租金和粮食也没多少,正好够林府大大小小的开销外加多一点点的结余,万一将来有什么事需要银子,周边没有亲人朋友可以帮衬,所以林又嫃在不委屈了林府之外的开支总是少之又少。
在军营的时候她哪里会想到这些。林又嫃自嘲的勾起了嘴角,终究还是变了性子了。
也不知道余好有没有变,是变得更加淡了,还是……应该,还没有嫁人吧。林又嫃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又过了几天,林又嫃只身一人去了揽香楼找二妈妈,二妈妈倒也没那么势利,虽然知道她什么都没买还是和颜悦色的接待了她,可是还是不能提供更多的林又嫃想知道的东西。
林尔臻拍了拍林又嫃的肩,淡淡的说了一句:“将来肯定还有机会找到的。”经过这么多天,最初的激动早已经慢慢的和这一年多一样抚平,且不说是不是余好,就算是,估计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余好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好在有手艺可以让她有一席之地生存,可一个制衣师傅,又是一个姑娘,一抓一大把的人,谁会注意到谁呢。
一切又趋于平淡。
十二月初一的时候周雨薇破天荒的没有过来找林又嫃玩,林又嫃在晚上的时候稍稍诧异了一下倒也没多注意。但第二天林尔臻回来的时候却告诉她,周雨薇又被禁足了,原因是,她去青楼被人抓包了。
林又嫃莞尔。周雨薇一直是个妙人。在越度龙阳是杀头之罪,她却可以坦荡的骗尚书夫人说她喜欢女子,就算是玩笑,就算是假话,在越度估计也就她一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可如今她一个人去逛揽香楼,怎么想都有点猫腻在里边儿。她又不是她林又嫃需要去那里找线索的,难不成她是为了帮她才去的?林又嫃撇撇嘴表示不信。
初四的时候,林又嫃实在没事就去了趟尚书府。敲门进去后,还是福叔领的路,不过,一走进周雨薇的院子林又嫃就感觉到了不同。院子里的下人比以前多得多。
林又嫃进去的时候周雨薇还躺在床上,懒洋洋没有骨头似的。
林又嫃走过去推了推她:“怎么回事,一个人跑去揽香楼做什么?”
“连你一个足不出户的人都知道了?看来我周大小姐的名声又大了不少。”周雨薇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语调,可林又嫃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嘲讽。
“谁说你什么了?”
“还能谁,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太多,迟早把她们舌头都剪掉!”周雨薇恨恨的说,“她们相公去揽香楼她们不说,竟然到我娘跟前嚼舌根,她们家的人都爬上别的姑娘的床了,我还只是喝个酒听个曲呢,怎么着她们了!”
“她们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林又嫃安慰道。周家家大业大,周雨薇的爹是周家最长出息的,也最糟兄弟妯娌的惦记,稍稍有些什么事就到处传,周雨薇也不是第一次被她们气到。
“哼。”周雨薇不作声。
“不过,你一个人去找哪个姑娘了,好这么不小心被人认出来了?”这才是她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