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灵?”,“池灵”,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清胥皱了皱眉, “你果然钟情池灵多些”,
无忧摇了摇头,说道,“我反而觉得,此刻的你,更像是池灵那时的你,自在、随意”。
清胥窝在她怀里,手指拂过她的下巴,默默的没有作声,若是只有她俩,该有多好。
没有常羲,没有花盈,没有敬衡,没有让她心念的璇玑。
她眼前看到的,心里念着的,都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这些话,她不能说,她也很清晰的知道,旁人倒算了,唯有璇玑,是无忧绝不能忘掉的人。
极致的喜悦后,总会有一些低落和落寞,这一点常常在她眼底流露出来,也让无忧看的真切。
她握过清胥的手,放在心口,“我答应你,我会去放下执念,解开心结,此后余生,在我身边的,都是你”。
清胥揽过她的脖颈,顿了顿,便在她脸上亲了亲,脸上闪过一抹赧色,便有偏头看向远处,唯有耳根鲜红,出卖了她的不平静。
“你若再敢这般,我可就不管不顾了”,无忧威胁道,见清胥偏头,便把她压在身下,勾嘴笑了笑,抱住她,低头亲吻。
漫天冰雪肆虐,可唯有湖边,温暖如春。
随后的日子里,无忧跟清胥就留在极寒之渊,一方面是清胥需要恢复仙力,好在冰灵力充盈的地方,炼化鼋祖给的那枚冰魄晶,固化仙基,另一方面自然是要淬炼致虚剑。
有了鼋祖给的冰渊寒精,而无忧早就给清胥备下了许多铸造仙器的仙液和精石,两人又对致虚剑的铸造交流不少心得。
这一呆,就过去了十年,清胥彻底炼化了冰魄丹,灵力晋升到上仙,仙根仙骨在极寒之渊里锤炼成冰骨玉肤,极致冰寒的灵力在经络游走着,而仙躯化龙也愈发熟练,龙形强健而坚韧。
清胥睁眼,就看到湖边袅袅白雾里,不远处以寒冰堆砌出一个冰洞,挡住肆虐的寒风,里面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盘腿而坐,布了结界,抵御着彻骨的寒意,这样的严寒恐怕她甚是不喜罢。
有时候,甚至就坐在热腾腾的湖里,驱散寒冷。
清胥走到她身侧,寒意更甚,但那股结界真火却熄灭了,两人都下意识收敛了散出的仙力,相互依偎着。
纵然是冰霜仙根,天生喜寒,可挨着她暖和的身体,却也是自在惬意的。
清胥忍不住伸手环住她的胳膊,把冰凉的手伸到她掌心里,天寒地冷之地,唯有她,可以给予的温暖。
无忧睁眼,把她揽进怀里,两手合握,神识看透她的仙骨,“炼化冰魄丹后,果然仙骨强健不少”,她伸手拂过清胥的银发,“你踏入仙界后,身子单薄的,我都以为你要消散了”。
“这十年,苦了你,留在这恶寒之地陪我”,清胥柔声说道,她不想无忧在此受苦,可又舍不得她离去,只要能察觉到她的气息,便觉得安心。
“这严寒逼迫着我无时无刻调息着仙力进行抵御,对修炼也有好处”,无忧嘴角微勾,“此地清静,无人打扰,甚好”。
清胥美眸流转的嗔了她一眼,自闭关后,通常每隔三四年才会跟无忧说上一两句话,这人却毫无在意。
无忧揽紧她,低声说道,“你等了我几百年,我等你十年、二十年,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偏头亲了亲清胥的银发,有时候都觉得她仿佛要融在了这冰雪里,更加仙骨仙胎了,可是却少了点活气。
只有把她搂在怀里,只有恣意怜爱时,她才会露出那让人着迷不已的羞赧、媚意的神态,才会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
“这地方虽有助于你的冰寒仙根修炼,可呆久了,恐怕你也成冰块了,等致虚剑铸造好后,我们就回天泽山罢”,无忧说道,手掌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走着,算起来,已是三年没有抱着她了。
“铸造致虚剑要养精蓄锐,全神贯注,不可做分散心神的事”,清胥轻咬了唇,开口说道,
“喔,什么事?”,无忧漫不经心的应道,只心中暗叹,经此三年,肌肤似是更细滑柔嫩了。
清胥压下她胡闹的手,抬眼看她,嗔道,“就是眼下你做的事”,
无忧愕然的垂眼,淡淡说道,“这样”,她的眉眼微恼,神情无奈,又带了几分不甘,如寒星的眸子里,迸射着让人心悸的光芒,就这般直直的望着清胥。
这样霸道而强势的眼神,仿佛就要把清胥连皮带骨吞下去似得,偏又火星渐逝,变的隐忍而无奈,还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