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司徒佋便匆匆赶来,看到司徒封已经醒来,关切道,“封儿,你可算是醒了。”
司徒封握住司徒佋的手,“爹,孩儿没事了。”
司徒佋点头应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司徒封低头,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焦灼感,他犹豫着,最后咬牙道,“爹,昨夜孩儿与那蛟龙交手,发觉它的旧伤已经痊愈。这一次,它怕只是来破坏阵法的。下一次,下一次我们司徒家的阵法,可能,可能就挡不住了。”
司徒佋的手一紧,“封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徒封点头,一个恩字,艰难的哼出了口。
司徒佋一下坐在了司徒封的床边,如同被人抽了魂魄的傀儡。
鹤离凑在司徒佋面前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对付那蛟龙了么?”
“有!”司徒安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手中依旧握着烟枪,他看了一眼司徒封,又看了看司徒佋,“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想要杀了那恶蛟,需要三样东西。”
“哪三样?”鹤离追问道。
司徒安沉了口气,“一是封儿手中的青铜剑,此剑正是当年我司徒先祖对付蛟龙时所用。蛟龙多次来扰,惧这青铜剑,便是因着当年死于这剑下,心中有了阴影,是以对这青铜剑多有顾忌。二是西海海底的永生花,那是这蛟龙维持龙身之物。蛟龙虽重铸肉身,但却脆弱不堪。正是这蛟龙吸取了永生花的力量,才能恢复如初。”
“那第三呢?”兰无情也着急道。
司徒安又看了看司徒封,“第三,是情人的眼泪。蛟龙是恶妖,本无人性可言。但龙女却是人间至真至善的神兽,唯有情人的眼泪能够感化恶蛟心中的邪念。再以青铜剑灭之,蛟龙可除。”
司徒佋摇摇头起身,“别说情人的眼泪,就是那永生花,怕都难取。诶,是天要亡我司徒氏啊!”
梵叶一直在一旁听着,一言未发。
司徒佋嘱咐司徒封好好休息,然后垂头丧气的领着下人离去,仿佛已经看见了三月之后司徒家的不幸,眼底满是哀愁之色。
司徒安看了一眼梵叶,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西海蛟龙这一次被阵法所伤,还需修养。这段时间,它会沉于西海海底,此时去取永生花,是最佳时机。”
说完,他便也离去。
梵叶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也抱着兰无情,拖着鹤离也回了房中。
一回房中兰无情与鹤离就开始满屋子搜刮贵重之物。
梵叶捋着衣袖,悠闲的倒了杯茶,“你们这是做什么?”
兰无情:“走之前,先拿点值钱的东西不是。”
鹤离猛一点头,“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这司徒家大抵也就这三个月的活头了,咱们拿了好东西,回去青丘山下卖了,可以给兰儿妹妹买很多烤鸡呢!”
兰无情前爪在鹤离的肩头拍了拍,“这马屁拍的,姑奶奶喜欢。”
梵叶喝了口茶,勉强忍着笑意,“他拍的该是狐狸屁。”
兰无情转头对着梵叶龇牙咧嘴道,“臭尼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梵叶侧身望着她,“难道我说错了?你那是,狗屁股?”
兰无情气的跳到梵叶肩头,却被她一把抓住,顺势抱在了怀中,“莫急,兰儿没听那司徒安说的话么?此时去取永生花,是最佳时机。”
兰无情一惊,“你什么意思?”
梵叶一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按,“这司徒家的后人之中,司徒佋畏首畏尾,司徒柏气量狭小,唯有那个司徒安看的通透。今晚那话,便是他故意说给我们听的。难道兰儿不想去西天取极乐经了么?”
兰无情有些犹豫,“想是想,可是,可是那太危险了。你若是去了,回不来怎么办?”
梵叶免不了又是一笑,“确实,我若是回不来,恐怕兰儿定是要担心死了。”
兰无情甩开她的手冷哼,“谁会担心你这臭尼姑。”
梵叶仍旧笑道,“所以,这一次,由他去取。”
她转手一指,鹤离惊的后退数步,“我?我不行,我不行。我也不能死,我可是兰儿妹妹的未来夫婿,我绝不定让兰儿妹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梵叶:“没事,她现在就可以改嫁。”
兰无情也有些担忧,“你确定,他可以?”
梵叶点头,“可以,他是青丘狐族的人,又是狐将军之后。虽修为不济,但逃命的本事却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