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有不耐地甩开她的手,沉声道:“别烦我!”
孙淮仁想着被自己抛弃的万贯家财、还有那个被判了十几年的不争气儿子,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
他快步行至甲板处,面露倦色,看着一望无垠的平静海面直叹气。
不过也是实在没办法,老底都被掀的干干净净,能保住一条命尚且算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去可惜钱财?
孙淮仁烟瘾犯了,他摸出根雪茄点上,正在找打火机,却被海面上出现的异状给震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乍然间波涛四起、凌风呼啸,碧蓝海水被搅得浑浊不已,涌动中漫出层层黑浪,还在嘶嘶冒着黑色雾气。
拿着雪茄的手颤抖间松了开来,还染着火星的烟头砸落在地。他死死抓紧栏杆,视线内黑雾肆虐,大片大片卷挟的雾气遮拦了视线,如若坠入无底深渊。
蓦然间,一道冽然白光划过,鬼头大斧破开黑雾,直扑门面而来。
孙淮仁倒也反应迅速,就势滚了一圈躲开那鬼头大斧,却还是被那凌冽刀刃吓出一身冷汗。
鬼头大斧深深砍入甲板,劈出一条豁然大口来。而那挥舞着大斧的纤细少年嘻嘻一笑,竟然毫不费力地将大斧重新拔.出,在手中轻松地轮了一圈。
那少年正想砍人,大斧却在空中被花链所截住了。
黑雾层层散开,褪出原本花瓣的模样,而有一人踏着四溢雾气步步走来。
张狂轻笑,道:“那人留给我。”
她一身玄色黑袍,繁花缭绕身侧,眉目之间皆是肆意张扬。
“看我不弄死他。”
孙总此刻正在怀疑人生中:???
这不是那个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明星吗?为什么她可以踩着花瓣浮在空中,还有这身莫名古风的黑色长袍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来不及细想,那分散开来的浅色花瓣蓦然动了,层层叠叠地聚拢起来。
张狂微微一笑,骨节明晰的手指在空中虚虚划过,由花瓣聚拢而成的巨刃便自空中猛劈而下。
。
“上哪去了?”
站在阳台栏杆的张狂听到这声音,膝盖一软差点摔了下来。
她讪笑着,欲盖弥彰地拍了拍长袍,道:“桃桃——”
谅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告诉桃桃她拉着姜一轲飞去了太平洋中间,找到想要逃走的孙家一行人,然后干脆利落地把人家的游轮给劈成了两半。
之后还不解气,两位大佬很是“仁慈”地给孙家众人留了块木板,让他们站木板上在太平洋中心慢慢漂泊,感受一下什么叫彻彻底底的孤独与绝望。
张狂诺诺地站着,谁料夏知陶只是淡淡叹口气,却是冲她笑了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上前几步,五指抚上张狂脸颊:“你不是说灵花受损后,几十日间都会有些嗜睡么?”
张狂愣了愣,道:“其实还好?”
夏知陶失笑,声音浅淡而温柔:“即便如此也该休息一下。”
她还想说些什么,张狂就扑了上来。
她将夏知陶整个人直接抱在怀中,墨色长发丝丝缕缕地垂落,与夏知陶的黑发混在一处,再分辨不出彼此。
。
谢导的新电影《蝶翼旅人》上映了,好评如潮,一路过关斩将地冲入了电影节当中,直接包揽了最佳剧情奖与最佳音乐奖。
不过很可惜的事,最佳女主角颁发给了另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众电影,也算是电影节上爆出的一个大冷门。
就因为这个冷门的缘故,沉寂已久的张狂忽然就被刷上了热搜。
她之前因为两部电视剧与两部综艺的缘故,身上也算是有着不少流量,可以和三线女星们相媲美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正当自己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忽然急流勇退,直接离开了娱乐圈再无半点生息。
就在粉丝们哭嚎一片、吃瓜群众们猜疑纷纷的时候,张狂以另一种诡异的方式回到了众人视线内。
《财人》是南城最为著名的财经日报,里面只刊登最为精华的商业数据与国际时事报道,从而得到了很多富豪们的青睐。
除此之外,《财人》每一期都会选取一位商界大佬进行深度采访。传说只有身家上N亿的商界大佬们有资格登上封面,身家稍微低那么一点都不行。
然后有一天,平时被各个商业前辈所占领的封面,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