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珈蓝的手有点发抖,千古难题
就这样解决了?珈蓝有些无法置信,他从第一页开始看,风望舒虽然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但是记录的习惯在哪儿,文字还是顺序都相当研究,这根本不像是一个随笔而是一篇学术论文。
明明每个字他都看得懂,连一块儿他也看得懂,但是珈蓝却是产生了一种极度陌生的感觉。
那种怪异的感觉在他胸口颠沛,久久都无法消散。
光是从严谨的步骤,珈蓝就可以推断出这是一个可以尝试的方法,只要他随便逮一个平民过来这个实验的材料就能迎刃而解。
他和他的老师不同,他的老师魔法的水准太过糟糕,也从来不肯花时间在研究魔法上,只是在研究血统上已经抵达了超脱世俗所容忍的范围。
他的老师没有将痕迹处理干净。
但他却是可以做得足够得好,甚至是善良阵营的那个土包子来检查现场都不会得到任何结论,完全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毕竟到处乱跑还肆意虐杀的黑魔法师太多了,甚至连中立阵营的几个疯子也好这口。
谁都不会想到是他一个恪守魔法师保护条例的身上。
但珈蓝却是并没有就此实施。
莉莉丝身上的谜团绝非是天赋异禀能够解释的,就好比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灵族一样。
他并不是对莉莉丝从未产生过任何质疑,但他都将此深深地压在心底。
莉莉丝所穿法袍的布料就不是他已知的任何一种材质能够炼制而成。
那过分冷淡的性子也绝非是这个世界的幼崽能拥有的,哪怕是教养得再好的幼崽都不可能,隔壁维亚的学徒就已经教养得足够有水准了,但仅仅只是学习和反击人类,再超标点也就是去冒险,可成年魔法师都无法媲及的水准?
或许莉莉丝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师。
但那又怎么样?
珈蓝发出了一声破碎的低笑。
早在收为养女前他就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的发生。
风望舒可不知道珈蓝已经察觉到了她的身份,她闭目沉思着西格玛的问题,她在离开前必然得和珈蓝支会一声,否则她也不可能能够使用法师塔里的传送阵。
第二天等风望舒清早抵达了餐厅就看到珈蓝正一如先前一样端着茶杯喝着红茶看着“魔法日报”。
“稍后用过早餐你和我下楼在法师塔里刻下你的精神力。”
珈蓝说着就好像是等会儿去扫个地一样。
风望舒完全没跟上珈蓝的节奏。
她虽然是通天塔的试炼者可是在魔法之塔就对法师塔有了些许了解,刻下精神力可就意味着她对整座法师塔有着全部控制力。
这是想闹哪样?
“你又不是学徒那种免费的仆役,虽然现在学徒的待遇好了不少,但学徒成年了就可以分点金币材料踢出去让人自生自灭了,你拥有我完整的继承权,你现在刻下标记还是等成年了我不幸做古都一样。”珈蓝扫了依旧无动于衷的风望舒一样,“不想被我教育就别我金库全都装走。”
风望舒更加一头雾水了,难不成巨龙之灾的魔法师都有点想不开吗?
她目前为止还没摸过一枚金币现在就莫名其妙被某个魔法师就差把金库全都塞手里了。
什么情况?
风望舒无端觉得有诈,想了半天她都不觉得她给出的“报酬”值这么多。
当然这也就风望舒的认知而已,在珈蓝眼里不用把整个南疆攻打下来给这位祖宗已经很不够意思了。
“我这两天可能要去北域一趟,回来的时间不定。”风望舒想了想还是现在就说出来好了。
“最早今天下午走,刻完了精神力,整理一下行礼,你下午可以自己调用底楼的传送阵。”珈蓝放下了手里的“魔法日报”,“中午的时候我会给你写一份北域邪恶阵营魔法师的几个聚集地,情报方面可以进行交易,免费的不要听信。”
珈蓝竟然还没放弃让她拥有法师塔的操控权,甚至还没问她要做点什么,风望舒觉得一定是自己来巨龙之灾的姿势不太对。
或者是在风羲和乱来的时候自己不注意磕到头了?
然而风望舒不特地问,珈蓝也没解释在用完了早饭之后带着风望舒在先前用于启动防御的操作台上刻下了精神印记而后就跑去了地下室,一整个上午都没出来。
风望舒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对于北域的局势光靠三天“魔法日报”也根本解析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