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走了!
风望舒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自己之后起码就无需再进任务世界找隐藏任务,还是该难过自己都想好了要撤了结果又得回众神乐园?
然而风望舒也没得选择。
除了去众神之火她还能怎么着?任务倒是可以百分百完成,毕竟众神也需要界门之匙留在众神之火。
风望舒只能再次动身。
而此时的众神乐园的神庭之中,一众核心神祇全都在自己的御座之上落座,苍依然被定格着,待泰坦弹指,苍这才再度恢复了鲜活。
苍先前就看到了众神之火的人追来了,护着塞壬正准备传送借以逃脱困境再辗转逃亡,可他怀里的塞壬却突然消失了,而他似乎
也不在太空之中。
苍的瞳孔猛地缩小了,虽然一样是悬浮,但却是和他自主悬浮完全不同,而他脚下是层层叠叠的云层。
“界门之匙。”一个缥缈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的声线在苍的耳边响起。
这让苍完全无法根据声源判断出究竟是哪个方位传来,但他还是惯性地抬头,却是看到他此时正在一看不见边界的地方,他正被数百个他看着便知相貌如何可转眼却是忘记了,怎么回想都是一片模糊的“人”围观。
都被叫出界门之匙,在配上这些她无法探知的“人”,苍就知道他这是被神祇抓了个正着。
苍强忍着这才没让自己否认自己是界门之匙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可知罪。”
“我不知。”他何罪之有?苍从未觉得自己有罪,作为一个有意识的存在,为什么他就必须履行他从未答应过的职责,况且也无人告诉他,他还有职责。
众神之间并不需要口述,仅是凭借神祇专有的链接就已就着苍的回答各自发表了各自的意见,闹闹哄哄得吵得好脾气的泰坦都觉得烦。
在链接里吼了声肃静,其余神祇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虽然祂们都同为神祇,但泰坦本就是第一位神祇,多多少少祂们对泰坦还是有着惯性地敬畏。
“那你知道界门之匙每百年必要开启界门吗?”这声音的语气很是平淡,苍却是听了只想笑。
“知道,那又如何,我是界门之匙也不是界门之匙,我没有任何义务继续躺在那里做一个钥匙,我出逃了千年,你们哪一位提前发现了?你们根本就一无所知。”
苍说的的确是实话。
但却是让几位在众神之火有信徒的神祇气得就差跳脚,苍这和说祂们是废物,是伪神没区别了。
而祂们也心知肚明为何那些信徒在阳奉阴违,无非就是怕祂们怪罪,怪罪又如何?孰轻孰重这些信徒都佯装不知,这些信徒反而罪加一等。
“你是没义务继续做钥匙,但你有义务开启界门。”
如不是界门之匙只在众神之火逃了千年,那泰坦的语气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好。
没义务做钥匙大有义务开启界门?这前后完全矛盾,苍心底里的嗤笑更重了,“我有什么义务开启界门?”
“这是你的使命,在你诞生之初就注定了的使命。”
使命?作为一个有灵智的“生物”,是谁规定的他就得有使命,这些神吗?为什么神就能既定了他的一切,而不是由他自己选择。
如果他能选,他宁愿自己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人类或者旁的种族,哪怕是最不招待见的西贡人都可以,那都意味着他的一切都可能由自己掌控,而不是早在他诞生灵智之前他就拥有了既定命运。
“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一个乖乖听话,每百年就准点开启界门的物,而我,不是物。”苍阖上了眼,塞壬的一蹙一笑都在他眼前浮现,说不甘心是不可能的,他甚至能够猜到,这些神祇只把他带来了这地方,塞壬却是不在究竟意味着什么。
塞壬离开了他多半已凶多吉少,这怎么能让他不恨,他连自己最重视的人都无法保住,现在连他自己也不能,可他依然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哪怕希望渺茫。
“吾等从未说过你是物。”
呵,不是物,那为何还以使命c义务等等来约束他?
“或许你有哪一天会明白吾说的是使命,亦或许你不会明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你回到众神之火,无论你做什么,每百年开启一次界门,此次罪责既往不咎,但别无下例。二,抹去你的灵智,做一把钥匙。”
综合了众神的意见,泰坦给出了苍的两个选择,不追究罪责全都是看在苍是界门之匙的面子上,若是祂们自己违背了众神条约,也必然会受到责罚,但对于一个刚诞生灵智没多久,在祂们眼里和孩童无异的界门之匙,众神却是大多都准备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