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要是再不认真,恐怕她此生都无法再认真了。
针对风羲和与莉莉丝这两位出生在白银时代之初又天赋绝伦的死敌,有什么是能让人倒喝一壶的?
这个问题早在战场开启前夕她就和人商谈并有了答案。
一根白色与她等身的法杖出现在了爱丽丝的手中,短促又晦涩不明的咒语在她的唇边刚浮现,一根带着耀眼白芒的光矢朝着风望舒直袭而去。
那耀眼的光明明不算强盛,可风望舒依然是直接视野只余下了白芒。
移步传送躲过了光矢,待光矢整体溃散,她的视线才再度恢复。
那是
什么?
惊疑不定地看了风羲和一眼,可风望舒却是看到风羲和对着她摇了摇头。
这就意味着,不是风羲和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就是在否定那是所谓的冕下特权。
无论是哪个答案都非常不妙。
蹙着眉,风望舒引动了爱丽丝身周的磁场,就算爱丽丝身上有着一层结界,这也让爱丽丝的走位再攻的动作滞塞了些许,借此时机,橙白相交的伽马射线从风望舒身前具现直直轰击在了爱丽丝面前的结界之上。
虽然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但见爱丽丝都能无伤豁免她能排序前三的攻击,甚至那层结界根本就没有浮动半分,风望舒说不蛋疼那是不可能的。
半个冕下之威,真的就能如此天壑有别?
晦涩的音节再度在她的耳边回响,只是比之先前更长,想要推断之后要迎接的是如何的攻击她也根本做不到,只得跳转到了风羲和的身侧。
就当风羲和身前浮现出了那层透着微光结界屏障的那刻,恢弘的天国幻景笼罩了这战场的边角。
不明语言的圣歌响起,每一声都引起了空间再一次动荡,当幻境与圣歌消失,土褐色的地面却是平白消失了,切口平滑,而下方暴露的黯淡星辰更是彰显着先前那不明术法的攻击力。
逻辑那?
风望舒只觉头疼。
爱丽丝弯起唇角满含怀念地看了眼新取出的纯白书籍。
她只可惜规则总是凌驾于一切法则或是原初魔法之上,否则就算削弱了不知何几,哪还有这两人存活的余地?
正想强袭分开两人击杀她的心中悬着的巨石,之前就干扰了她数次的预知画面再度遮蔽了她的视野。
模糊的身形卷携着无尽黑暗,一金色的瞳仁注视着她,似是看尽了她的灵魂。
好幸画面和之前几次一样只是一闪而逝,但爱丽丝却是已错过最佳强袭的时机,无论是身周不时变动的让她不得不耗费精神力去抵御的引力,还是直面袭来将要倾碾的无形巨力,都逼着她不得不传送自保。
风羲和是杀不了她,但更一步重伤她却是轻而易举。
一旁还有莉莉丝对她虎视眈眈,某种让她心跳加速的不良预感让她实在是赌不起。
接连传送数次,爱丽丝这才再次念动了咒语,只是咒语才将将收尾,她只看到了荣耀新星已现,预知画面就再度占据了她的视野,连带着她对外的感知也全部剥夺。
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这回根本就不是预知,而是带着她看到了一段同她看似无关的过去,初始她还觉得意味不明,而到了尾声她却是想笑,她似乎是掌握了某个相当有意义的“秘密”。
当画面消失,她身前的规则结界也“随之”崩碎,巨大的吸引力让她差点被吸入又一个新出现的黑洞。
等她刚引动规则传送,一道冲击波就堪堪击中了她。
身上并无半点不适,爱丽丝正狐疑,身上的一些配饰,乃至手中的法杖都化为了粉尘。
“大裂解?”爱丽丝立起结界后就忍不住念出了笼罩了她作为试炼者时期,人人惶恐的魔法。
愕然也不过一瞬,爱丽丝看着自己手腕上依然系着的幸运符这就冷笑出声。
这不是大裂解,真要是大裂解,就她身上挂着的二阶幸运符哪里还会幸存?
早该和她身上的袍子一起成灰了,到底是她对莉莉丝防备心过重,多少会下意识地多加几分“期盼”。
但这怎么可能?
当神秘沉沦为了真正的神秘,不仅未可知还成了少有人知,除了魔道书,其他哪还有原初魔法的记载?
状似无意地瞥了战场另一端,她多少有些不耐烦。
爱丽丝终还是决定不等了,摘下自己的幸运符,翻了手中的魔道书几页,咒语刚起,幸运符就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消失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