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皱了下眉,不太明白地问:“等等,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告而别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哦,很久以前了,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沈弦音假装无辜:“那时候你还是神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我从家里赶走,就像现在这样,当然你现在已经进步多了,你至少会跟我说一声,不像那时候,你直接把我打昏,从天上扔下去,你那时候可凶了,要不是我皮厚,差点儿被你摔死。”
苏年:“!!!”坚决不信这种暴力分子是自己。
但沈弦音却没能体会她的心情,继续控诉道:“你那时候下手是真的重,我被你抽了一下,整整晕了一个半月,我无缘无故被打,当然不开心呀,我就想找你讨个说法,但我没想到,我再去的时候,你已经人去楼空了,我问了很多人,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是说你入了轮回。”
苏年emmm,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你既然忘了,那就一直别记起来呀,你现在跟我提是什么意思?你对我有意见吗?”苏年叉腰。
沈弦音点点头,气成了一只两百斤的大狗子:“我当然对你有意见,我这么好看,你居然忍心把我赶出家门两次!整整两次!像你这么凶,还不肯做家务,做的饭除了我,谁吃都要拉肚子的人,你赶我走,你会单身一辈子的。”
苏年:“哦。”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是赶你走了,那你想怎么办吧,你要打回来吗?你打鸭,打死我!”苏年顿了顿,又嘻嘻嘻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只要你不怕被雷劈。”
沈弦音就怂了,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我不打你,我怎么舍得打你,我说这些就是想今天晚上再跟你睡一觉。”
沈弦音居然是这样的狗子,苏年也是第一次知道,但反正她不讨厌就是了。
苏年:“好的吧,那我们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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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能做什么?她们当然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有天道纪检委在,她们就只能盖着棉被纯聊天。当然,沈弦音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
在聂三郎消散后,整个基地的夜晚就变了,再也不像先前那样阴森森,雾蒙蒙的,取而代之是明亮的月色。月白如洗,流淌的银辉顺着窗帘浇到地上,很耀眼,亮的苏年睡不着。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生不起睡意的,干脆拉开了窗帘和沈弦音面对面躺着。
“音音呀,我睡不着。”苏年说。
沈弦音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苏年就道:“是聂三郎呀,他最后说的话,那个女人要他死在我们其中一个人的手上,你觉得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首先,我跟他交过手,他有阵法的力量加持,能力不弱,如果不是真的一心求死,你们剧组的人少说也得死掉一半,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象征性地夺走了林应杰一半的命魂,以引起我们的注意,其次就是他的咒,如果他是骗我们的,他身上的咒不会生效,还有就是宁红袖了,他在乎他,不敢拿他冒险。”
苏年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女人要他死在我们手上呢?她有什么目的,还有聂三郎,他说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呀?”
“如果乾月清留的信息没有问题,聂三郎说的应该就是我了,那个女人可能是想对天柱下手。”
“是这样吗?”苏年不太确定:“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沈弦音就笑了,往她身边靠了靠:“是神奇的第六感告诉你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信,你身负大功德,你的感觉很多时候都是对的。”
“你这么信我呀。”苏年道:“你既然这么信我,那你就去查一查吧,查查看邵梦身后是不是一个女人,还有,天柱守阵人死在我手上会有什么结果。”
大概是聂三郎有意为之,让这里的事情结束得那么快,快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又或者不是,但不管怎么样,苏年和沈弦音是起了戒心。
沈弦音应下去查,同时告诉苏年,她以为的近木则安没有这么简单,她们一定还没有找到这个卦象应验之地。
怀揣着这几个疑问,苏年之后的日子除了拍戏,就是在这个影视基地翻找,但即便是动员了息壤和宁红袖帮忙,苏年都没有任何发现——聂三郎的事情他们不知道,而影视基地里跟木有关的东西也都没什么特别,这里除了有一个天柱保护阵,除了有一些鬼,真的是干净到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