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萧慕雪亦欢喜道,“就是怕驸马太操劳了。”
“哪里的话,不操劳不操劳。”顾云璟开心极了,连忙摆动着右手道。她一高兴,全然忘记右手掌被烫伤过。
驸马爷肤色白皙,手掌自然也光滑透亮,红肿的水泡分部在上面,让人看得格外清晰。
“驸马,你的手掌怎么了?”萧慕雪忙问道。
顾云璟见小秘密被发现了,心中微微叹着气,缓缓垂下手,说道:“殿下,不碍事的,就是端汤时不小心烫到了。”
“严不严重?快给我看看。”萧慕雪很是惊慌。
“嗯。”顾云璟摊开右手,慢慢把手掌递到萧慕雪跟前。
“又肿又红?一定很疼吧,你有没有涂药?”
“上过药了。”顾云璟小声道,语气轻弱,明显的底气不足。
公主拉过驸马的手,轻轻抚摸着。仔细端详她烫到的地方,皱眉道:“上过药了,还这么肿?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在和公主殿下接触的一刹那,她身上又本能地传递着一种酥麻感,就像是触到了电流般。
“殿下的手,真软。如果殿下每天都能这么摸摸我的手,那我愿意每天被烫伤。”顾云璟在心中偷偷说道。
“驸马,要不要传太医来看。”萧慕雪再一次说道,她看着顾云璟一副傻乐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烫伤明明应该很痛才对。
“啊,”顾云璟从偷乐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传太医就不必了,太医们每天多忙啊,要是一点小伤小痛就麻烦他们,估计他们更得忙死。待会,我让采月帮忙看看就行,她懂的医药知识可不比太医们少。”
“殿下,”顾云璟顿了顿,大着胆子说道,“我的掌心肿胀得有些发烫,你的手刚好很凉,能不能抚摸下受伤部位的四周,给降降温啊。”
见萧慕雪没有立刻答应,顾云璟的心中忽然有悻悻的感觉。她迅速补充了一句问:“我师父说,这个方法很有效的。”
顾云璟说的没错,上官澜确实这么说过。当年医圣追夫人的时候,常用这个办法,两人摸摸小手,摸着摸着感情就出来了。
上官澜还很骄傲地和每个徒弟传授着“把妹技巧”,信誓旦旦说,用这个办法保准俘虏美人芳心哈。
萧慕雪道:“既然是上官前辈说的话,该是有一定道理的。”
顾云璟暗自庆幸,没想到师父的话关键时刻还真派上用场了。在高兴的同时,向来深谋远虑的驸马爷又想出了一条计策:那岂不是以后可以借着师父话的名义,和公主殿下多接触接触了。今天摸个小手,明天揉个额头啥的。
“驸马,你把手摊平。”
“好,好。”
萧慕雪柔软的手指在顾云璟的掌心中慢慢游动着,这种触电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驸马爷差点要发出“特有”的声音了。尽管她在用力克制着,然而内心的情感早已如大河决堤般,奔流不息,澎湃不止。
……
陶策在死牢中已关了近一个月,这天他终于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人。
牢中铁栏被打开的刹那,陶策几乎是连滚带奔地飞到少年面前,那叫一个激动啊。
“云璟,你可算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到了。”陶策虽然高兴,可也有点小埋怨,“你丫的,一个月不见人影,是不是每天都沉浸在温柔乡中啊。”
陶策故作哭腔道:“你可太没良心了,每天享艳福,哪里还记得天牢中的兄弟啊。不行不行,我太伤心了,痛彻心扉啊。”
陶策捶了两下胸,长叹道:“痛彻心扉啊。”
顾云璟笑了笑,陶策还是原来的那个陶策,即使处在这死牢中,他也丝毫没改变性情。如果陶策不说这番话,她反而觉得奇怪。
“陶大公子,埋怨好了没?要不要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啊?”顾云璟双手拢在袖口中,调侃道。
陶策摆手道:“这就不用了,万一我把自己吊死了,怎么办啊?我本来就没几天活头了,得趁着最后时间多喝几坛好酒,多吃几块肉啊。”
“你还真是到哪,都不忘喝酒吃肉啊。”顾云璟扫了一眼陶策的穿着打扮,衣冠楚楚、锦衣缎袍的,分明就是一个贵公子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囚徒的落魄形象?再看看周围,一张席子旁边摆满了酒肉美食。
和陶策一比,当初萧湛坐牢时的待遇,真可以说是差到极致了。顾云璟惊叹道:“够可以啊,你这待遇真不错,不比待在家里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