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探子传来消息,说益王狠狠训斥三省六部的人, 骂他们不忠不孝, 不仁不义。虽然表面上是骂三省六部的人,可暗地里大家都知道, 这是在杀鸡儆猴,挫萧湛的威风。
这个消息传入萧淙的耳中,他心中的阴霾之情一扫而光,开了几坛好酒, 痛痛快快地饮用着,边喝酒边左拥右抱着几个美女丫鬟。
一年轻丫鬟边喂他喝酒,便不断恭维道:“王爷英明神武,气度不凡,早晚是这天下的主人。”
另外一位年轻丫鬟又娇滴滴地说着,手帕飞舞,时不时拂在萧淙的脸颊旁,“王爷以后若是登上帝位,可千万别忘了奴家啊。”
萧淙被美人气息弄得心痒痒,将这美人搂得更紧了,手时不时在她胸部乱捏着,眼睛中满是淫光,邪邪一笑:“自然自然,本王若是当了皇帝,绝对不会忘记你们的。”
说罢,朝美人左亲右吻着。越吻着,心中的某种情欲越被激发了出来,直欲将这美人拖到床上,狠狠蹂躏一番。
色心大起的萧淙正有此意,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重重的咳嗽声。萧淙本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随从们坏了他的兴致,刚想要张口就骂。
他抬眸望去,面色一惊,能推开这两个美女丫鬟,用袖口擦拭着嘴边的酒水,慌忙整理衣襟,腰挺得笔直,诺诺道:“舅舅。”
萧淙给那两个丫鬟使了脸色,这二人提起衣摆,慌忙跑了出去。
秦摄嫌弃地看了萧淙一眼,这次没有给他面子,直接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你现在是打算每天纵情声色了吗?”秦摄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气的眉毛都哆嗦了起来。若非萧淙是他的亲外甥,他绝对不会去扶这坨烂泥。
千辛万苦扶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副烂德性。
萧淙不敢辩解,只是小声说着:“舅舅,我这不是放松放松吗?之前心情太压抑,今天好不容易开心一下,就想着庆祝庆祝。你也知道每天活在压抑的氛围中,人有多痛苦无奈。”
秦摄别着双手,走到萧淙面前,脸色骤冷:“放松放松?现在是到了放松的时间了么?是你料理了萧湛,还是你已经当上了皇帝?”
萧淙头上渗出了许多冷汗:“我……”
除了满口的断断续续的我字,他再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秦摄冷冷道:“我看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罢了,你若还是这副德性,我也省得替你操心,这皇帝你还是不当为好。当了估计也就是昏庸无能的亡国之君。”
秦摄说的当然是气话,之所以说这么重的话,是希望萧淙能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只有这样,他才会收敛自己的行为。
秦摄觉得,以往自己和丽妃以往对萧淙太过于放纵了,因此他才会形成今天这样的性格。
骠骑将军虽然不喜欢萧湛,但凭良心说,萧湛确实个能文能武的人才,有胆识,有谋略。要是自己的外甥能有萧湛一半的才能,秦摄这些年来估计要省心不少。
哎,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这外甥会变成今天这样,自己做舅舅的也责无旁贷。秦摄之前觉得萧淙只是任性,幼稚,不懂事,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约束自己的行为。
可现在看来他的想法太过于乐观了,眼下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时刻,萧淙竟然还沉迷于女色中,秦摄失望透顶,他下定决心,今天要好好训斥萧淙一番,让他懂得拿捏事情轻重缓急。
秦摄一拂衣袖,转身欲走,留下一句冰冷无情的话:“之前的计划我已经部署好了,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用,我这次去解散人手。”
萧淙一听,心中顿时慌了神。一直以来,秦摄是他的主心骨,如今若是没了主心骨,自己便会成为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忙跟上来,拉住他舅舅的衣摆,央求道:“舅舅,您先别忙着走,我知道错了。我今后一定痛改前非,端正自己的行为,直到您和母妃满意为止。”
秦摄抬了抬眼皮,不痛不痒说道:“这句话你似乎从小说到大,可什么时候遵守过呢?以前你荒唐任性也就算了,舅舅睁一只眼闭只眼过,可眼下活都要烧到眉毛上了,你还有心思和这些女人卿卿我我?我看你是早晚会死在这些女人手上!”
萧淙慌忙道:“舅舅,您别说了。我今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一定同女人保持距离。以后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去做,只求您千万不要放弃我。”
“我不想输给萧湛,我们辛辛苦苦部署了这么多年,现在离成功越来越近,如果您一旦不管我的话,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舅舅你忍心看着萧湛一直欺压我,看着母妃一直被那赵氏女人欺压吗?看着您自己一直被顾威欺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