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沁不甚在意她说的话,刚想寻源头再问两句,她又说道:“瑞沁,你也不必有这样的想法,你丈夫不在了,我陪你找丈夫,只要你还愿意。”
唐零儿倒是自己抛出来了,瑞沁点点头羞怯似探经问道:“那,零儿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呢?”
“我……”话匣子收不回,唐零儿见她问得殷切,也不忍驳了她的希望,便一五一十真假参半回
说完。
唐零儿在泰安镇上的举动,瑞沁倒是知道一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楼小姐怎会和安衾思扯上联系,没成想安衾思真的是在离书缃阁不远的寺庙里剃头当了和尚。这招妙是妙,唐皇尊佛,自然不会在大动干戈,可安衾思为的是什么?才在庙里呆了这么久,躲,不是她。
“照你说,庙里只有易宣和安衾思两人,你娘信他,才将你托付给他?”
经瑞沁这么一问,唐零儿稍红了脸,幸好诺大的房间又罩熄了一烛,“恩。”
“那你们现在也算有名无实?”瑞沁说道,压抑嗓里的喜悦。
唐零儿脸又红了一圈,想起和她一起骑马的时候,男人和女人,她是知道的。可女人和女人,她真没听姐妹们说过,而瑞沁?
叹气片刻,等脸上的红晕稍稍下去,唐零儿耳听周围没动静了,假装瘪嘴说道:“也不算吧,我们没有特别,亲密,深入,接触过。”
见瑞沁凝眉,唐零儿头埋地更低,指了指自己唇,朝她悄声说道:“倒是有这样触过,像女孩亲女孩,你知道吗?就男孩对女孩做的那样,女孩对女孩也可以做的那样,有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瞒大家,其实我是正儿八经的yellow作者
哈哈~
第43章 四十三
淅淅沥沥天落起雨来,风刮过窗,门也开了,走出一个人。啪啦,一滴水掉在唐零儿脸上,她瞧那人正巧推门而进,感觉那雨给她打清醒了。见瑞沁也移眼瞧安衾思,额前又落了几滴雨,她抬头看屋顶,侧眼瞧安衾思正在对面她的榻上整理,唇一抿无关紧要说道:“这房子还漏雨呢。”
安衾思闻之,折叠衣裳的手顿了顿,听瑞沁说道:“不会滴来太多的,你别朝这头睡,这夜雨来一阵就消停了。”
边说边朝安衾思那处瞥了一眼,瑞沁见她俩分床而居的阵势,暗暗度量史朝义曾给她话里的斤两,在青城至长江一脉找脚踝有粉斑的姑娘,这姑娘便是唐零儿,可为何安衾思和他都跟她黏在一起?
侧身看窗外乌黑遍野,瑞沁听鸟兽低呜嘶鸣,抬头只听安衾思说:“零儿,你今晚睡过来。”她自知体会,凝思微欠身走了出去。
唐零儿瞧瑞沁将门关严实了,偷笑抱起被褥,走了两步,又将手里的东西甩了回去,轻声慢脚踏进安衾思身旁,见她倒抱起被子,转身回走,她忙抓住安衾思手臂问道:“你抱被子去哪儿?”
手臂略僵,遭一双小手掐住,安衾思不由想到刚在门外听到她和瑞沁谈的几句话,无事说道:“铺沾湿了,你睡这榻。”
唐零儿一听,杏眼角柔柔卸下力来,手也放开她,降低声扭捏道:“那也不能让你睡湿铺啊。”
安衾思瞧她放手了,朝外迈开步子:“我没事,年纪大自然有年纪大的好处。”
唇一弯一瘪,唐零儿闷哼笑了笑,料想衾思是个记仇的。又赶紧绕圈桌子在她面前拦住,展笑说道:“年纪大的人更不该睡,让年纪小的去遭罪。”
安衾思没应,专注瞧她。唐零儿只觉她眼神飘过来,就像小时她瞧小狗窘态才用的目光,桌上的烛火轻轻扑灭一根,只剩最后半盏油灯微亮亮。
被人看的小狗因得关注,也大胆了些,汪汪眼眨道:“你如果坚持要睡湿铺,我就去找瑞沁。”
安衾思手松动,看她额前沾的水滴,一只手腾出,照她的模样,像提笔画画似地抚过,静说道:
“嗯,不坚持了,你先去睡,我把蜡烛罩上就来。”
同她轻答了声嗯,唐零儿匆匆细细洗漱一番,便合上一件蚕润花绣白寝衣,下着同色亵裤钻到床上,睁眼开烛光和安衾思,只觉有风钻到眼睛里,吹得她撑不住困意。迷迷糊糊一阵,感觉有人在挪动她的身子,眯开眼,见是安衾思一身内里白衣裹得严严实实,假发也取了,露出个光脑袋低头给她整被子。唐零儿轻轻抿嘴勾弯笑,偷偷将眼低了瞧她,安衾思抬眼看过来,她也当瞧不见自己,继续眯眼将手臂三番四次撤出被单。安衾思见她玩性像要起来了,转身将桌上的蜡烛吹灭,只留她们床前灯罩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