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途径可以治疗自己。
回想回来的路上,林牧觉得,季舟白并不是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阿季只敢说“关系好的女生”,谁能知道这才是把林牧推开的理由呢23333
☆、意外
二中的蓝白纹校服看起来像蓝天与天上的云。
季舟白穿校服轻快干净,可能也因为将臃肿的裤腿拿去裁缝铺缩了裤脚的缘故,看起来并不拖沓。季舟白踩着凳子站在后黑板前,操起厚重的木尺画边框,林牧在讲台看她,本来是看线有没有画歪,渐渐就变成了看季舟白。
最后一节自习后,班长和团支书留下,班主任这些日子始终没来,十班的秩序仅靠这两人维持,树立了威严。
这时班里还剩稀稀拉拉两三人还在学习,比如卯足劲儿要追林牧的刘文斌,还有学不懂就挠头的李小川,季远山算是在学,也算是在玩,手里捏着一个mp3,戴着耳机听歌。
边框画好,林牧捏了班里的颜料盒,从班主任那里拿到了班费,新买了一盒极便宜的,但人离黑板顶端有些远,需要踩着桌子。
季舟白把自己的书抱下来,推着桌子,等林牧上去,她扶着桌腿抬眼看。
林牧宽阔的裤腿有些皱了,季舟白闲着无事,给她别裤脚,就摸到了里面套着的绒裤。
林牧像个老人家呢,虽然是冬天了,但这穿得太厚了。
像小学生一样,她好奇地扯开林牧棉绒绒的袜子,再把冰凉的手指从裤腿伸进去冰人家。
林牧一哆嗦:“干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怕影响班里同学学习。
“没干什么。”季舟白把她的裤腿拉下来,一副坦然无惧的模样。
凉飕飕的风灌进没有拿袜子束紧的裤腿里,林牧暗道信了你的邪,但也没多说什么,往一边挪了挪。
手腕微微抖了抖,林牧轻声说:“那个,模板我看一下。”
季舟白呈上打印纸,林牧瞥一眼,默默记下图案,往黑板上戳着图案。
不以为然的季舟白意外发现,林牧临摹得很像。
“好学生做什么都很厉害啊!”她发自内心地赞叹,林牧却低下眉眼,笑笑:“不要让我妈妈知道,她不许我碰这些。”
“那我就说你只负责写字。”季舟白知道林家的事情,想起林牧的爸爸来,暗自琢磨通,却又为林牧不甘,咂嘴感叹,“那等上了大学后,你可以再发展发展这个爱好。”
“我小时候想做画家,后来想做老师……”林牧和她细碎地交谈,涂过黑板上端,就需要从桌子上下来,她蹲下,看季舟白抬脸看,玩心大起,看手里的笔是绿色,就轻轻戳在季舟白脸颊上。
季舟白也不生气,就看她握着笔的手指,看了一阵,把另一边脸也凑过来:“你还能画大王-八不成?”
林牧拿手绢擦掉颜料,但又擦不干净,觉得季舟白今天有点儿甜,眉眼一弯,跳下桌子,将几根笔递过去:“洗一下。”
使唤季舟白已经不再有什么负担了,季舟白就颠颠地去了,林牧捏起打印纸看接下来的布置,细想了想内容,这时,刘文斌正起身收拾东西,对她腼腆一笑,离开教室。
季舟白湿漉漉地回来,像淋了雨的猫,手里提着笔,脸上也湿漉漉一片,凑过脸来,林牧拿手绢擦她额头:“你小心把脸冻了,冻出高原红——”
“咦,不要。”季舟白这才乖乖拿了纸巾擦脸。
外头突然响起一声哎哟,刘文斌的声音听着有些疼,林牧拉开前门,周子锐正在外头,捏了刘文斌的小胖脸,怼到墙边,见她出来,撒开手:“季舟白呢?”
“什么事?”林牧走出教室,把门一关,面对面对峙周子锐。
“找她有事儿,我听见她的声儿了,叫她出来。”
“你要干什么?”
又要打架?林牧手心发凉。
死扣教室门,不准备让季舟白出来。
刘文斌颤颤地看着,林牧瞥他一眼:“快回家吧,阿姨要担心了,整理一下衣服。”
冷静自持的语调,心慌压得深深,林牧知道自己不能怯。
偏刘文斌不想在喜欢的女生面前丢了面子,挺胸抬头地护在林牧眼前:“你别来我们班闹事……我们,我们十班不同往日了……”
“让开。死肥猪。”周子锐拉开男生,手指戳着林牧眉心,“把她叫出来,不然我——”
“不然你怎样?”教室里传出季舟白的声音,“林牧——开门……开,哎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