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直女_作者:安度非沉(169)

2019-04-15 安度非沉

  林牧才把她衣服拽下来,这下,季舟白没反抗了,意识到身处自己的浴缸,自己的家里,乖乖地睁开眼,看清了林牧的样子。

  “今天遇到了卢文杰。”

  “嗯。”

  这可能就是被误会的男朋友吧。

  记忆中翻找卢文杰此人的印象,林牧脸色不太好。

  “他说非我不娶。”季舟白两手搭在浴缸边上,可怜巴巴地诉说,醉意还在,说话咬到了舌头,自己吹自己,呼了两口气,哭丧着脸,“嘴巴臭臭的。我要刷牙。”

  林牧把牙刷挤了牙膏递过去,任由细弱的嗡嗡声回荡在那厮嘴巴里。

  季舟白在浴缸里坐着,一丝不苟地刷牙,很认真地吐掉泡沫,自己站起来,擦干身体,裹好浴袍。

  呆愣着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季舟白拽她:“我没有戒指,卢文杰说我未婚,我拦不住。”

  林牧独自生气,被拽得像片秋天的树叶一样萧索。

  追想白天可能的画面,她想起卢文杰就哭了,之前也这样,季舟白肯定又和卢文杰开玩笑,嬉笑打闹,浑然天成,像偶像剧的男女主角。

  “我要戴戒指了哦。”季舟白带着一丝醉意,蓄意卖萌,拿了戒指过来要给她戴上。

  林牧把戒指抢走,放回盒子。

  季舟白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一样坐了一会儿,也不知是酒意袭来,还是故意气人,她定定地,严肃地想了一小会儿,吐出几个字:“我要去嫁给卢文杰了。”

  “为什么?”林牧气哭了,边哭边问,又要克制语气,像个没出息的妇女。

  “你不想和我结婚。”季舟白仿佛特别冷静,拿了两个戒指盒子就要抛出窗外。但喝醉酒,力气软绵绵,只从这个沙发,丢到了那个沙发。季舟白撅起嘴看了一下,“爱结不结,我要嫁给自己。”

  她又胡说八道起来。

  她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半醉半醒间,仿佛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话已出口,她反应特别慢。

  回过神时,沙发靠背被放倒了。

  她像朵晴天的云,轻飘飘地浮在沙发上。

  她诚然只是酒醉胡闹,却带了半分真心。世上无口误,全是潜意识作祟。虽然笑,还是委屈,胡说着的时候,试探林牧,林牧放倒沙发靠背后似乎还在犹豫。

  瞧,她的眼神像起雾,朦胧深沉,眼泪比眉心更点缀表情。

  她低估了林牧。

  扮鬼脸笑话起来:“爱哭鬼,略略略。”

  肩头一疼。

  说不上温柔,她似乎正在惹怒林牧。

  突如其来的亲吻绝不像林牧本人的温柔,带着陌生的粗暴,吮咬舌尖,攻城略地,双唇肿胀,近乎发怒一样咬她微仰的下巴。

  季舟白恍惚想起林牧站在讲台上骂全班同学的那个下午,心里蛰伏的野兽被唤醒,睁大血红的欲望的眸子看她。

  因为哭泣而发红的眼睛瞪着她,低声质问:“你嫁给谁?”

  “嗯,卢文杰。”

  胡说八道。

  她毫无羞耻地笑,试探林牧的怒火。如果能如此刺激林牧对她的喜欢,能带来吃醋,带来占有,她比现在更欠揍一百倍也好。

  她喜欢林牧愤怒的样子。温柔的人愤怒起来像海水涨潮,内蕴柔和的不可抗拒的力量。

  身体升温很快,仿佛林牧濡湿的舌尖是团烧遍全身的火,她为自己容易点燃的身体而害羞,但此刻酒意朦胧,她不知好歹,添砖加瓦,要翻身离开。

  从未想象过纤弱的女人会如此有力地钳住她蠢蠢欲动的双手,撕掉她薄薄的遮掩躯体的浴袍,双手反剪在头顶,指尖有些冰,她羞红脸,拧转身体,想藏,无处可藏。

  她突然不合时宜地想,林牧知道怎样欺负她吗?是否会取悦她?她一想,就忍不住想笑。

  笑声像挑衅的嘲弄。

  她再次惹怒温柔的野兽,不小心对上那双深沉的狠戾的眼神。眼神打量她的身体,从头到脚,几乎要用眼神淹没她。

  身体发烫,她几近妩媚地蜷在人身下,被深深注视,身体莫名有了湿意,咬紧下唇,忍耐心跳慌乱惹得急促的呼吸,探身吮咬对方柔润肿胀的唇。

  急于翻身。

  被撞回原处。

  啮咬耳垂的吻细密得像针脚,缝合她绸缎般细腻的全身。近乎报复,每个吻都格外用力,在她身上烙满了印记,她在痛与酥痒的快意中晕眩,恍惚中被人爱抚过全身,对方心软,手指在她身上起舞,撩起她难以诉诸语言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