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任何推辞,爱丽丝甜蜜地任由缇娅抱着自己走上山道。
【如果梅菲斯特在这里,肯定会嘲笑我,又一次无视了爱神山美丽的风景吧?】
【那是因为,缇娅她是我眼里最好的风景。】
爱神山的花木从山脚蔓延到山顶,渐次呈现出浅粉、淡金与深红,偶尔有蓝紫色与白色的鸟儿在林间穿梭啁啾。
爱与生育之神的信徒众多,但现在在山道上行走的,只有爱丽丝与缇娅。
那是因为爱神的特殊募捐方式——凡是签订真爱契约,需要献上100枚铸有爱神符号的金币,同样,如果想让怀孕困难的妻子怀孕或者同性之间传承后代,价格也只高不低。
爱情是无价的,可爱神的牧师与祭司们需要吃饭,他们宝贵的神术位置,更多地被用于换取金钱宣传爱与美:不光是兴建神庙,每年的各种祭典、装饰用的道具都需要花很多钱。
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夏日的美景只是单人绘卷中一抹浅色的调子,缇娅踏出最后一步,在微笑着迎来的祭司们面前放下了爱丽丝。
站在山顶,爱丽丝挽着缇娅的手,有些害羞地藏住半个身子。明明是在做很正经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两位的心意,吾主已经收到。”穿着白纱,头戴心环状装饰物的女祭司伸出双手,身后的同伴从两侧拉开金色的门扉,神庙内部铺设纯白的绒毯。
“现在请两位跟随我,在神的见证下立下永不改变的誓言。”女祭司双手贴合成弧形,中间出现橙色的光点,足以照亮昏暗的室内。
爱丽丝捏了捏缇娅的手,和她对视一笑后,一起走入神庙,门在身后合上。
“两位,接下来有一些问题需要回答,每一对恋人都要给出答案。”女祭司款款走在最前方,脚下的地板浮现出莲花状纹路:“若是想终止仪式,直接回转身体,就会被送出神庙。”
刚想回头望望的爱丽丝立马把自己给稳住了,要是仪式终止了,怕不是得后悔到咬舌自尽!
“首先,您的恋人是您唯一的恋人吗?”看来,两个人的问题是一致的。
“是的。”
“是。”答案也是一致的。
“父母以外,您在乎您的恋人,超越现存的任何一个生命体吗?”
“是的。”
“是的。”
随着第二个问题得到回答,周围的亮度明显提高,有一些灯盏自动亮起。
“如果您的恋人,变老、变丑、生病、失去力量、贫穷,您的爱会减少吗?”
“不会。”
缇娅变丑?或者失去力量?那还真是难以想象——“不会。”爱丽丝的回答慢了两拍,灯盏的火光摇曳了两下,没有熄灭。
“我很欣慰,两位都没有说谎,只是有一位的决心并不那样坚定。”女祭司就算收了钱,好像也不准备帮人遮掩。
她直接停下脚步,询问缇娅:“您的恋人现在确实不会因为您自身的改变抛弃您,但她的心有可能在未来因现实的困难而改变,您还想继续仪式吗?”
爱丽丝的脸腾地红了,自己的心思,原来是这样的吗?
“请您继续。”缇娅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她温柔地牵住爱丽丝的手:“不管爱丽丝是否坚强,我都爱她。”如果哪天我不再能保护爱丽丝,也希望她能继续获得幸福。
“缇娅…我…”这样的我,真的配得上缇娅吗?
“爱丽丝,很少有人能面对这样难的选择,你已经足够爱我了。”你是那么喜欢可爱漂亮的东西,崇拜强大的人,能回答【不会】,就已非常宝贵。
“那么,您能为恋人付出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祭司继续向前走去,光点向着前方飘忽。
“一切!”这一次,爱丽丝的语气很坚定,回答地很快。
“生命。”
更多的灯盏点亮,女祭司缓缓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您能为您的恋人,改变您的是非观吗?如果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那,您会为了您的恋人,做出违反法律与道德的事情吗?”
缇娅与爱丽丝同时愣住了,之前的问题还在试探爱的深度与爱的不同面,可这个问题,问到了更加深刻的地方。
“不会。”缇娅在深思后,给出了答案。
“…我会。”这儿无法说谎,爱丽丝不得不说出真实的话,缇娅对她来说太过重要,比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重要,为了缇娅,她真的什么都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