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绿水城的商界金融界大佬在场,就知道他心里在算计人,铁定要打起12分注意力,好好应对。
“童真”表现得就像个邻家小姑娘,长的讨喜,笑容很甜,时不时往卧室的方向张望,很无奈的叹息说:“同同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拿起画笔就像疯魔了似的,完全不顾及时间已经很晚了。长久以往身体怎么吃得消?”
哎呦!这小丫头连彤彤的作息时间都能管得了吗?
彤彤的丫头的脾气有多固执,身为哥哥的他再清楚不过。
谢秋灵目光微闪,用温文尔雅的姿态套路她,“说起来,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童蓁。”女人说:“我叫童蓁。”
“童女士。”谢秋灵说:“你和彤彤是怎么认识的?”
童蓁微微低头,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侧面,用温良贤淑的姿态反套路他,“我……”
谢秋彤打着哈欠出卧室,就发现这俩人一言一语相谈甚欢。
“哥,你……”
谢秋彤愣愣的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谢秋灵站起来,“去公司的路上,正好路过这里,就过来看看你。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好好和人家小姑娘过日子,别随随便便甩脸色给人家看。比人家大那么多岁,得有点长辈的样子。”
“诶……你……不是……我……”
谢秋彤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谢秋灵已经摆摆手走了。
童蓁捂着嘴噗嗤噗嗤得笑,“你哥哥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谢秋彤用劲儿恶狠狠的瞪她,“童真!你和他说什么了?”
童蓁很悠闲自然的搂着谢秋彤的腰,眨着水灵灵的杏眼,“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嘴唇上泛着水嫩的光芒,唇纹都淡到几不可见,像一枚可口的车厘子,邀人品尝。
谢秋彤抽着气后退。
童蓁笑得更开心。
潜台词就是,我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吓得!
谢秋彤大感狼狈。
这里是她的屋子,是她的主场。怎么被童真这个借住的人带着节奏走?
太弱势了!
磨了磨牙,意味深长的笑了,“好,很好。”
谢秋桐憋着一口气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打定主意,好好修炼一番。
把她和童真的相识经过来回推敲了一遍,谢秋彤发现,有时候人脸皮厚,豁得出去,才能吃得开呀。
但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凝望你。而你又怎么能够做到比深渊更深更黑呢?
招惹不起嘛!
这时候,童蓁在屋外敲门,“彤彤,今天工作的时间到了,你该进画室了。”
谢秋彤整个人仰面倒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
这么多年来,都是别人督促她:彤彤不要画了,注意身体。
现在情况反了,门外那个人催促她工作。
她偏不去!
门外的童蓁说:“我今天穿广袖流仙裙,梳飞仙髻哦……”
谢秋彤刚做下的决定就有些动摇。
广袖流仙裙可以根据古时候的图样仿制出来。但用发簪发钗挽成的飞仙髻很少见了。
就因为少见,市面上大多是现成的头套。这也是她第一次画模特,没有给童真做发型的原因。
真不知道童真跟谁学了这门手艺,手指随便动两下,飘逸婉约的发髻就出来了。
可惜她是短头发,不然真会让童真也给她做一个发髻。
谢秋彤心动意动,从床上爬起来。
刚走到门边,手扶在门把手上,就听到外面那女人用《杜十娘》的曲调唱,“谢娘你要是饥渴的慌,就和蓁蓁讲,蓁蓁帮你飞天上。”
谢秋彤垂下眼睑,“……”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童蓁哼着曲调,悠哉悠哉的去了画室。
坐在画架前,托着下巴,看着这几张画像,瞳孔慢慢焕散了。
很快又重新聚光。
抿嘴轻笑,神情冷峻。
“谢梓同,我亲手把刀送到你身体里,要了你的命。你临终前发誓,如有来世再也不见我。这不还是见到我了吗?”
眼睛一闭,眼底流下两行清泪。
而她面前的美人图,则怒目而视。
童蓁抚摸着画架的边缘,“别急,马上就结束了。”
童蓁在身体里,童真就在画里。
但灵魂交换的时间不易过长,毕竟童真没有玲珑鲛珠。而童蓁,没想要童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