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关注点就偏了。
妹妹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谢秋灵轻咳一声,看着妹妹那双清澈的眼,不知道该怎么问。
谢秋彤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自家老哥有多纠结。在童真刚进门时,飞快的打招呼,“真真过来,这是我给你找的世外高人,叔尤居士。”
童真半个身体靠在谢秋彤身上,瞬间从女王变成了小姑娘,声音沙哑的呢喃,“你从哪找来的杀马特?挺好笑的。”
叔尤居士:“……”
愣了半分钟,虚心提问,“什么叫杀马特?”
谢秋灵低头摸鼻子。
谢秋彤点着童真的嘴,“别胡说八道。”
童真在她肩头蹭脑袋,又重新看向叔尤居士。
叔尤居士的小半辈子,没见过女人,更没见过随便看人就魅眼纷飞的女人,脸慢慢的红了,耳朵也发烧,声音结巴,“你再看贫道,再看贫道,贫道就走了。”
童真闷笑,对着谢秋彤咬耳朵,“你玩真的?”
温暖的气息喷在耳廓上,小部分窜进耳道。谢秋彤打了个抖索。
谢秋灵在一边看着,重重咳了一声。
童真这才意识到谢家哥哥也在,立刻规矩起来:站直,表情严肃,就差90度鞠躬。
谢秋灵问叔尤居士,情况如何?
叔尤居士从怀里拿出一个八角形黑盘,黑盘的8个角上坠着一寸长的红色流苏。流苏结扣上大部分红褪色成粉,可见年代久远。
叔尤居士一手托着黑盘,另一手在黑盘上弹弹点点,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手掌立起来,黑盘正对着童真。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不知名的原因,童真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直直的看着黑盘。
她看清黑盘上篆刻着密密麻麻的记号,看清黑盘上有墨绿色铜锈,心里还琢磨着,杀马特花了多少钱从天桥底下买回来的高仿品,居然敢来骗谢家哥哥……
再回神时,发现自己跪倒在地上,肩膀被同样跪蹲在地的谢秋彤搂着。
谢秋彤用湿巾轻轻的擦拭她额头,没擦下来冷汗,只见一层棕黄色的粉。
童真包里的湿巾,都是用来卸妆的。有外人在,可不敢再继续擦下去。
童真握出谢秋彤的手腕,“怎么了?”
谢秋彤兑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半晌,微不可见的叹息,“你突然晕倒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童真迷茫的眨眼睛,摇头。
叔尤居士收起黑盘,面色凝重,“妖孽和这位女善人渊源很深,普通手段收服不了它。还请女善人把贫道的法器放在床头,三天之后贫道再来收服妖孽。”
童真小晕这么一下,后知后觉的感到头疼。都没力气站起来冲澡,还是谢秋彤端了一脸盆出来,和她一起卸了妆。
童真年轻,皮肤底子好,卸了妆以后,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看得谢秋彤眼热,直想捏她的脸颊。
童真仰面倒在床上,让她捏了几下,哼唧哼唧的指挥她给自己敷面膜。
谢秋彤撕了一袋补水面膜,贴在她脸上,小心的把边角抚平。
童真闭上眼,静待十五分钟。
到底忙了一天,很累,闭眼就打了个盹儿。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我本不想害你性命,如果你执意为难我,别怪我不客气。。”
童真刷的睁开眼。
这时候,谢秋彤把面膜扔进垃圾桶里,轻轻揉着她的脸,帮助皮肤吸收剩余精华。
童真咬着牙,揪着她衣摆,“彤彤,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她果然要对付我。”
谢秋彤一向喜欢穿宽松轻便的棉麻衣服,此时正适合吸汗。
童真说:“她威胁我,要对我不客气。”
谢秋彤轻轻拍着她的背,“道长说坚持三天,三天之后,那个妖孽就不能再作孽了。”
听到她亲口说出妖孽两个字,童真心底感到刺痛。
这不是她的感觉,而是来自画美人童蓁。
童真强压下心头的怪异,紧紧抱着谢秋彤。
熄灯休息。
谢秋彤睡了。
童真一夜未眠。
她心里盘算着,画美人童蓁肯定有危机感,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在三天之中想出解决办法,她也得有应对措施。
画美人童蓁怕什么?
童真想来想去,把主意打到白凡身上。
事不宜迟,大半夜的给他发信息:有时间出来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