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彤嘴角微翘,“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好好工作。”
提到工作,童真就想起昨天吊威亚,想起昨晚上穿着道袍的叔尤居士。脸色有些难看,拉着谢秋彤的手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要那个高人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他。”
谢秋彤问,“他又没有做伤害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想见到他?”
童真摇头,“不想就是不想,不需要理由。”
谢秋彤认真的想了想,“行吧,听你的。”
这一天,谢秋彤仍旧陪童真去剧组。
今天仍然是吊威亚的戏。
导演干巴巴的笑着,建议替身上场。
童真坚持自己上。
导演转而看向谢秋彤,以眼神向这位投资人寻求意见。
谢秋彤点头,“都听她的。”
童真又被吊在威亚上,上上下下的蹦跳。
谢秋彤站在导演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镜头中的童真,问,“说心里话,你觉得她怎么样?”
导演当然说童真的好话,夸赞她很有灵气很有前途。
谢秋彤又换了一个问法,“你觉得她什么时候表现最好?”
这个问题不容易得罪人,导演想也不想,“她和皇帝的几场对手戏,表现的特别好,她用自己的方式处理矛盾点,非常有张力。”
谢秋彤笑了笑,“艺术来源于生活,也许这并不是她的艺术化处理,而是她真实经历过的呢。”
导演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不过并不是童真真的成了古代的贵妃,而是童真以前经历过类似的决裂经历,能把情绪表达出来。
“可能吧。经历确实是宝贵的财富。但并不是每个演员都能把自身经历艺术化处理,引起观众的共鸣,让大家感同身受。”
谢秋彤垂下眼睑,没再和导演讨论艺术怎么创作。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心头越发沉重。
中场休息时,童真被姚青助理围着,谢秋彤给哥哥打电话。
谢秋灵正在开会。看到手机上闪出“妹妹”两个字,戴上蓝牙耳机,一边听销售部经理作报告,一边听谢秋彤说话。
听到谢秋彤说“妖孽有可能占据了真真的身体,还妄图控制真真的思想……”忍不住脱口而出,“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销售部经理以为自己说错话,懵懵懂懂的看着谢秋灵。
谢秋灵空弹一下手指,示意销售部经理继续,同时歪着头说:“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
谢秋彤控制不住焦虑,“我知道要从长计议。那个妖孽现在就在真真身体里,万一她……”
谢秋灵安慰她,“你是关心则乱。如果那个妖孽真要对童真下手,童真根本不可能好端端的活着。”
谢秋彤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尽可能稳住那个妖孽。你说的对,我太担心了……”
谢秋灵还想再安慰她,恰好销售部经理的汇报做完了,需要他点评意见。
会议室中有短暂的沉默。
谢秋灵清清嗓子,“关于上个季度报告……”
而正在片场中讲电话的谢秋彤也反应过来,这个电话耽误哥哥工作了。
心里叹息着,安安静静挂了电话,给他发信息:等你忙完以后再说。
谢秋灵是真把这个妹妹放在心尖上疼。
会议结束之后,立刻联系叔尤居士,询问实际情况。
叔尤居士是谢泽光的师弟,完成任务后要奖励。谢泽光允诺,请他吃小龙虾。
叔尤居士两只手戴着透明手套,手上嘴上都是油。看到谢泽光接电话,听到谢泽光说到妖孽,一时激动,把一只龙虾的脑袋拔下来。
“谢小姐护着那只妖孽,贫道实在无能为力。”
谢秋灵问道,“大师有没有办法,在不伤害童真的前提下把那只妖孽抓出来?”
叔尤居士满腹心思,“确实有办法,但我一个人做不到。如果我师兄愿助我一臂之力,倒是勉强可以一试。”
谢泽光面沉如水,“我答应过师父,下山后不参与任何俗事。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了你们。”
谢秋灵说:“二叔是我们的家人。二叔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也等同于是二叔的事情。二叔给自己做事,算不到俗事的范畴。大师以为如何?”
叔尤居士腮帮子不停动,“听起来很有道理。”
谢泽光摇头叹息,“盛情难却,真是没办法。”
三人联系谢秋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