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文昶瞪大双眼,她没听错吧,“衣衣,是我啊,你不想见我吗?我可是很想衣衣你呢。”
陆清漪紧紧握着粉拳,频频暗示自己不要听信甜言蜜语,这人不久前这人还在大街上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眼下却说想她,她如何肯信?
陆清漪缓缓转身,瞧了眼沈文昶,转身就往外走,推开门,喊道:“来人啊。”她必须当机立断,她绝不能被甜言蜜语哄骗了去,不干不净的人,她绝不去爱。
“喂,你.......”沈文昶吃惊不已,耳朵动了动,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顾不得其他,连忙从窗户越出,快去跑到墙头越了出去。
沈文昶背靠着衙门后墙,沈文昶喘息着,她的衣衣怎么了?好似变了个人似的,难道,难道衣衣有双胞胎姐妹吗?她进错房间了?
墙内,婆子赶到陆清漪屋前,行礼问道:“小姐,何事?”
陆清漪看着摇晃的窗户愣了好久,方才摇了摇头道:“没事,你们退下吧。”说罢神情落寞地回去了,跌坐在床上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听得她喃喃自语:“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不相识。”
墙外,沈文昶在角门处站立很久,陆清漪的反应大大出乎她所料想的,不仅不开心,反而,反而很不待见她,天地可鉴,她也没惹衣衣啊!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沈文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陆夫子前后态度大变, 背靠在衙门后墙上, 抬头望着天。
屋内的陆清漪把人赶走,心里空落落的, 冷静下来不禁有些后悔,就算要判那人死刑, 也得审问个明明白白才对。
如此一想, 陆清漪抬头看向窗外, 眼下不知道那人走没走。
踌躇片刻,陆清漪站了起来,出了屋,其实她心里知道她在给自己的希望找理由, 她实在承受不住一片真情被人戏弄了。
陆清漪来到角门,伸出手附在门栓上, 深吸一口气, 将门栓轻轻一推, 将角门开了个缝。
沈文昶正靠在墙上琢磨陆清漪的态度,听见声音,侧头一看, 竟然是她的衣衣。
“衣衣!!”沈文昶站直身子,走到陆清漪跟前, 无比惊喜。
陆清漪此时方才正眼打量沈文昶,这人眉飞色舞的,好像并不觉得前脚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后脚过来找她有什么不妥。
陆清漪稳住情绪, 刚想开口质问,便瞥见沈文昶白里衣上的红唇印,心彻底凉了,转身就要进角门。
沈文昶连忙撑住门,“衣衣,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回去啊?”
“松手。”陆清漪强烈忍住想扇沈文昶的冲动。
“不松,除非你告诉我因为什么,因为什么你对我这个样子?”沈文昶急了。
陆清漪闻言微微侧头,嗤笑道:“因为什么?先回去看看你衣服上有什么吧。”陆清漪说罢趁沈文昶呆愣之际,走了进去,哐的一声将角门关上,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还怎么替门外人狡辩找理由。
“衣服上有什么?”沈文昶低头伸开袖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她在角门踌躇良久不见陆清漪再出来,叹着气无可奈何离去。
陆清漪靠在角门上,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心里五味陈杂,这世上男子难道都是处处沾花惹草的吗?
沈文昶离了衙门后墙,转道去了唐家,唐家院内,唐鸿飞正陪着祝富贵练球,瞧见沈文昶,便停了下来道:“怎地这个时辰才来?我们都练了好一会呢。”
沈文昶无精打采地走到石凳旁坐下道:“我早上过来你都还没起床!”
“满仓,怎么了?心情不好?”祝富贵拿着球走近问道。
“哎。”沈文昶叹了口气,想起陆清漪关门时的话,连忙抬头看向祝富贵,“富贵啊,你看我身上有什么?”
沈文昶说着便原地转了个圈。
“啥都没有啊。”祝富贵盯着沈文昶的袍子看了一遍,哪有什么东西。
“这就奇怪了。”沈文昶拖着下巴。
唐鸿飞将球夹在腋下道:“满仓,你神经兮兮地搞什么?咱们啊,还是快点帮富贵练球吧。”
沈文昶闻言看了眼祝富贵,她和陆夫子的时候还是留着明天去书院再问个清楚吧,眼下她自己胡思乱想也想不明白,倒是富贵,明天是选拔的最后机会了。
“好,来,练球。”沈文昶想明白后将袍子撩起来别在腰间,陪祝富贵练起球来。
那厢,陆清漪独自回了房,刚坐下,小柔便拿着一封信匆匆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