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飞撇了下嘴,发报档案事关重要,她起身跟着过去看是怎么个情况。
走到厕所门口,赵蓉飞便见到耷拉个脑袋昏过去的陆小丹,眯了一下眼睛又瞪起来,转过头看着二组长:“怎么晕的,谁让你把她拷起来的?!”
二组长没印象这徐曼是自己晕的还是自己打晕的,还在喋喋不休:“主任,我这是保留人证物证,不能让她跑了,一定得好好调查这个内鬼。”
值班的人们听到外面吵吵的动静都探个头出来张望,发报员小李等得焦急又听见外面动静也摘下耳麦跑了出来。
面对赵蓉飞质问“绝密档案为什么不自己归还?”,发报员看到倒在地上的陆小丹,急忙拿起档案袋解释了一番,“徐曼一个人值夜班,趁她走之前需要去个厕所自己代为听录一会,但又到了还档案的时间,所以让她顺便赶紧去还了。”
赵蓉飞询问发报员得知,‘徐曼是19:57出的情报科室’;再询问‘二组组长是20:00点整出的侦查科室。’
十几页厚的档案,三分钟能做什么?就算是一目十行、过目难忘,这目都也还过不完。
赵蓉飞命令打开手铐,蹲下,小心掐了一下陆小丹的人中,陆小丹生疼地醒了过来。
“主任?”对出现在眼前的赵蓉飞吃惊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重要东西,焦急地问,“档案呢?”
“档案没事,你是怎么晕倒的?”赵蓉飞问。
陆小丹把二组组长‘偷袭’她的过程讲了一边。
赵蓉飞让其他人先把陆小丹扶起来;让发报员先把档案收起来,今晚替徐曼值一夜。
众人纷纷鄙视地看着二组组长。小野督查这时也来了。
二组组长听了前面发报员的说法,似乎感觉自己证据不足了,如果不能定了徐曼的罪那自己出手抓人拷人这就有打击报复的嫌疑,但她还不死心,心想:这个徐曼明明在厕所刚开始就是死死护着档案袋生怕别人看到的样子,说她她还不理人装没听到就想赶紧往外走的样子,她坚信这人在厕所一定是对档案干了什么。
刚才赵蓉飞也说,三分钟记是肯定记不住的,唯一可能的就是......二组长突然又发声:“主任,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她身上一定有照相机!”说完直接扑向陆小丹摸她的上下口袋,见此‘生猛混乱’场面,赵蓉飞倒吸一口凉气,小野阴着脸等着下文。
上下搜罗一遍,但陆小丹的口袋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二组组长愣住了,嘀咕着,“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赵蓉飞松口气双手一抱,极其不耐烦地对她翻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闹够了没有,今天的事都给我回去写检查。一个个无事生非,还嫌事不多!”
“是是,主任、督查,我冒失了。”二组组长攥紧手心,继续说道,“忘了我晚上还有外勤任务,我赶紧先去了。”,她没想到势在必地叫来了主任结果却不尽己意,自己反倒像个神经过于敏感的挑事的,赶紧向赵蓉飞赔了不是,要溜之大吉。
“等一下”,陆小丹开口,将要离去的‘挑事者’留住在二楼。
在特工间谍的工作中,身份事关生死,如果被质疑,一定要给自己证身,陆小丹可不能落寞了,从容地徐徐道来:“二组长从我早晨不小心发生冲撞就开始小题大做,耿耿于怀,现在又不早不晚出现,把我打晕,不遗余力地污蔑我,我想原组长还不会小心眼到因为早晨的小事,就做这么严重的打击报复吧?”
陆小丹扶着旁人,眼神不容置疑继续说:“这是原则上的无端指控,就不查一查二组长有什么目的吗?晕倒后面的事我不知道,谁知道她有没有打开过档案呢?”
侦查科有两个值班的也说,他们二组长今天一直异于平时,坐立不安,特别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可不是么,从岳成办公室出门又看到了那副姿态的陆小丹,当时不能发作、快憋出内伤,又不能跟别人说是为啥。这在别人眼中看去,一则是打击报复,二则是心中有事。陆小丹要的是众人悠悠之口以证自身清白。
二组组长一愣,停下脚步,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中涌起,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口袋,便是心里咯噔一下。
19:57,陆小丹出了情报科办公室后,在厕所先用胶第一个胶卷拍完取出,又拍了一遍留于相机内,等着岳成安排20:00外出执行任务的二组长出来,发生冲突,‘护着’档案袋做欲盖弥彰的效果,就等她去揭发打脸,做岳成外送情报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