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濛察觉到我咬牙的动作,手指停了下来:“痛?”
我为她不合时宜的温柔感到了愧疚,觉得她花了钱却这么小心翼翼真是不应该。
“没有。”
李卿濛低头吻我,这次加重了力道,抚在李卿濛腰上的手已经全是汗水,分不清是我的汗水还是她的,我也顾不上去分辨。我迎上前主动抱紧了她,不停地喘着粗气。
“不满足吗?”
李卿濛的声音变得低沉又蛊惑,她捏着我的下巴,打趣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颤抖的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
抽离的空虚与交合的满足不停交替,将我推向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中,喘息的热气化作水珠,似发丝纠葛,散发出浓郁的果香气息。
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意乱情迷,也并不知道那难以忍受的令人颤抖的爽快意味着什么,只是跟从本心,脱口而出:“不要了……”李卿濛这才抽出手指,翻身下床,因此我得以喘息。
她眯着凤眼,手里把玩着酒店里的某件玩具,问我道:“要不试试这个?”
其实我并不喜欢此物,甚至可以说有些排斥,不论是真是假。但既然在接客,我就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这一点我很早就明白,做下贱的事就活该被被自己恶心。我顺从地向她点头,李卿濛却笑道:“开玩笑的,你不用做出那副英雄就义的表情。”
李卿濛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床边,又点了一支烟,语气坚定道:“你不是处女。”
我嗯了一声,却有些心寒,原来那件事并不是我的幻想。
三年前,大我四岁的表哥放暑假来我家里做客。夏天天气热,家里只有一个低档的风扇,我穿着薄裙都热出了一身汗。
大人都在上班,我和表哥两人在家。当我趴在桌子上专心写作业时,感觉到有一双手撩开了我的裙子,伸了进去。我吓得大叫了一声,嘴巴却马上被死死的捂住了。
“嘘,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扮演妈妈,我扮演爸爸。”表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他的力气非常大,我完全没有反击之力。
马上我就意识到了表哥所谓的“扮演爸爸妈妈”的游戏是什么意思。我痛得想大喊,嘴巴却被堵得死死的,只有眼泪不停地在往下流,痛,痛,脑子里只有这个字,我被他死死地压制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了我。
他捏住我的脸,威胁道:“不许告诉大人,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没有贞操了,没有贞操的女的没人要。”
我哭得气息不匀,乖乖把裙子穿好,身体的那个地方依旧很痛,但是我不能去揉。我把眼泪擦干,压平被捏得皱巴巴的作业本后,一声不吭地去厕所清洗身体。
表哥的威胁很有用,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而且我猜得到,即使我把这件事告诉大人,最后也会不了了之。在我爸妈眼里,面子和我那刚上小学的弟弟才是家里最重要的,我只是个没用的赔钱货。何况他们要靠表哥家里介绍工作,不能和表哥家撕破脸皮。
我的沉默让表哥更加肆无忌惮,只要没有大人在,他就会强迫我和他玩“游戏”。
整个暑期仿佛溺水。
表哥走后,我假装无意给父亲说起这件事,父亲的反应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生生接了他一个耳光,还听他骂道:“不要脸的贱货,不好好念书,就知道说谎博取大人注意力。”好在我的耳朵被打得有些耳鸣,听不太清父亲之后骂得更难听的那些话。
时间过得再久一些,连我自己都骗过了自己,那个暑假发生的事情可能真的是我的一个幻想,一个博取大人关注谎言,不是真的。
直到李卿濛对我说:你不是处女。我才终于敢相信,那不是我的幻想,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反应过来时,我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李卿濛注意到我在哭,她用纸巾替我擦干眼泪,淡然道:“你知道吗,做这行的,身世凄苦的很多。但你要记住,不要太过自怜,尤其是你这个年纪的……不然我还是劝你放弃。”
我吸吸鼻子,点头道:“谢谢李姐教诲,以后不会随便哭了。”
李卿濛摸摸我头:“我看你是有点笨。”
离开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李姐坚持把我送回到家门口,临走给了我这次的小费。我没有来得及数有多少钱,但捏在手里鼓鼓的,应该不少。
后来我开玩笑称李卿濛为我的初恋,李卿濛夜只是眨眨眼,用惯有的慢腾腾的嗓音回道:“你这孩子,懂什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