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病了。
不然我怎么会想要......
她转过头，恰好与舒窈的目光对上；舒窈对她大方的展露笑颜，眉眼柔软的弯起。林蒹葭迅速的转回去，自动铅笔按断了一截笔芯，在白色卷面上滑出一道难看的痕迹。
这不是病。
我一定是疯了。
如果我没有疯，又这么会想要——去吻那张念着英文的绯红嘴唇？
第18章 撩拨
第二天起来，睡了一夜神清气爽的舒窈，颇有些惊讶的发现林蒹葭满脸萎靡。.
舒窈关心道：“你没事吧？昨天复习到很晚吗？”
她把最近的课程都在心里回忆了一遍，好像没什么需要林蒹葭通宵复习的重大考试吧？
林蒹葭把整张脸埋进柔软的毛巾里，闷声道：“昨天做奥数练习题，没注意时间。我没事，洗把脸就好了——你先去吃饭吧。”
舒窈挑眉，忽然俯身靠近，贴着林蒹葭的脊背轻笑：“苍苍，你的耳朵好红。”她冰凉的指尖触及林蒹葭的耳廓，林蒹葭仿佛触电一般弹开——但她面前就是洗手台，往前一躲反而差点撞到自己的腰。
舒窈眼疾手快的伸出胳膊垫在林蒹葭腰间；随着一声闷响，舒窈呲牙嘶了一声：“痛——”
“对不起，我...我有点不习惯靠这么近......”
林蒹葭咽了咽口水，连忙低头去扒舒窈的衣袖：“胳膊没事吧？让我看看。”
“没事没事，”舒窈抽回手，甩了甩胳膊，对她笑道：“就刚刚突然这么一撞，我没反应过来，真的不疼。我出去吃饭了，你快点出来啊，不然阿姨该催你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林蒹葭一个人，懊恼的捂着脸自言自语：“天......我到底在害羞个什么鬼啊？”
课堂上。
舒窈翘着二郎腿，满脸遮都遮不住的笑意看得邵星华一阵恶寒。他搓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舒窈就像中了魔一样津津有味的写着数学卷子——要知道，就在昨天，舒窈还在咒骂数学老师出的题根本就是想谋她的财害她的命，鬼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一个晚上就突然变了态度。
“喂，我说...舒窈，你别真的是这里病了吧？”
邵星华忍不住指着自己的脑袋问她。
舒窈正在奋笔疾书的圆珠笔停顿下来，她抬起头怜悯的看着邵星华。邵星华默默地把椅子拖远了一点，警惕的看着舒窈：“喂喂喂！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行不行啊？怪渗人的。”
“我去交作业了。”
舒窈收回怜悯的目光，拎着自己的数学作业走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邵星华。他心里暗自纳闷：舒窈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又在计划搞事情？
交完作业之后，舒窈也不急着离开；她一只手撑在林蒹葭的桌子上，笑眯眯问：“再过半个月我过生日，我想请班上人一起出去吃个饭，苍苍你也来吧？”
林蒹葭整理卷子的手停了下来，她仰起头望着舒窈：“你要过生日了？”
“是啊，我......”
“舒窈你要过生日了啊？”
坐在前排的女生立刻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舒窈。舒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颇有些讪讪的道：“是啊，十二月二十三号。到时候我请吃饭，你们来不来？”
“来啊！必须来！”
那女生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激动的说：“还有谁？还请谁？”
被同班同学的热情吓到，舒窈咽着口水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额...也就是我们班上的同学，还有几个篮球队的......”
那姑娘嚎一嗓子，顿时全班都知道舒窈要过生日了，林蒹葭桌子旁边立即聚齐一大帮子人。她微微皱眉，侧目看见舒窈被一大群人簇拥着。
舒窈只有刚开始那一会儿被吓到，很快就反应过来，游刃有余的应付着热情的同学们，漂亮的眉眼带着笑意微微弯起。
林蒹葭低下头，握着自动铅笔的手逐渐收紧，指节因为过度的用力，而略微发白。
半个月后。
晚自习结束了——舒窈向来是不上晚自习的，她不仅自己不上，还经常把林蒹葭也一并拽走，并且美曰其名：回家复习，有空调有毯子，不比留在教室里吹冷风强？
不过今天是舒窈的生日，在全班同学的一致要求下，舒窈捏着鼻子留下来上完了整个晚自习。
十二月的南方，冷气就像是无处不在似得，只要摸到一个缝隙，触及你的身体，就像是刮骨刀扫过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