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有想过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吗?”窝在怀中的尹若月突的问着。
徐暖背靠着软枕,伸手拿着一旁的薄毯包裹着尹若月纤细的身躯应着:“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便来问问。”
“自然是想的,因为我有个年迈亲人还在。”
尹若月忽地抬起头来,目光闪过恐慌的望着徐暖,双手很紧的搂着徐暖低声问:“那夫人就不要月儿了吗?”
这般突然像孩子般的问话,徐暖还有些未曾适应过来,指尖摩挲着尹若月的脸庞轻柔地说:
“不会的,除非哪一日月儿不要我了,那我只能离开了。”
“自然是不会的。”
尹若月伏低着身子亲吻着徐暖的脸颊,细密又急促,落在脸颊上有点痒。
徐暖伸手捧着尹若月的脸颊,轻吻了下尹若月紧闭的唇瓣,嘴角上扬着说:“那你还怕什么?”
“夫人这般说,月儿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尹若月与徐暖对视着应道。
午时左右,两人在亭中用饭,温暖的日光落在身上很是舒适。
徐暖捧着手中的鱼汤,见尹若月极其认真的吃着鱼笑着说:“你不爱肉,怎么却对鱼肉颇为喜欢?”
“也许是母亲最爱喝的是鱼汤,因此我也跟着喜欢上了。”
尹若月挑着刺,而后夹着鱼肉递于徐暖嘴旁说:“这是请宫中的御厨烹制的,味道不错。”
鱼肉虽嫩滑,不过徐暖还是偏爱汤。待用尽这顿饭后,宫里便来人送了圣旨过来。
徐暖捧着热茶见尹若月好似没有打开那道圣旨的想法,便起身拿起一旁的圣旨当着尹若月的面打开。
可在看完这道圣旨之后,徐暖实在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尹若月好奇的问:“夫人怎么如此欢喜?”
“徐霖这道圣旨居然只是来说此事与他不关?”徐暖说着便将圣旨递于尹若月。
尹若月接过一看便合上,随意的放在一处说:“大约他也怕我会一不小心摘了他的皇位吧。”
“那皇帝已经不管,大臣再怎么折腾,应当也闹不起什么浪花了吧。”徐暖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不一定。”
原本才放下心的徐暖,听着尹若月这突然的话,一下的又悬了起来。
“难不成芙儿真的抓做月儿的把柄了?”徐暖皱着眉头询问。
尹若月放下手中的黑棋,指尖摸着徐暖眉心的微皱笑道:“夫人在替月儿担心吗?”
“自然是为你,难不成还有别的?”徐暖握着尹若月温热的手不明白的回着。
可偏偏尹若月只是兴致极好的点头,而后细声地说:“月儿喜欢夫人担心的模样,尤其是为月儿一个人担心的时候。”
额……
徐暖恨不得咬上这人一口,偏偏尹若月身上廋的很。
“不许不正经!”徐暖坐在尹若月对面,放下一白棋说着。
尹若月执黑棋肆意的落在一处角落,悠闲地应着:“夫人莫生气,月儿就是瞧着夫人太正经了,所以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
“那你还不与我说,究竟想如何处理芙儿一事?”
“此事不急,等月儿看看朝中还有哪些大臣与她勾结,到时再一并收拾了也不错。”
徐暖稍稍停顿的说:“放长线钓大鱼?”
尹若月眼眸微带笑意,指尖摩挲着那黑棋应着:“夫人这话说的倒是很在理。”
“停,月儿已成了一条。”尹若月忽地满是正经的说着,然而挽起衣袖,一颗颗拾起黑棋。
徐暖怔怔地看着,方才发现眼下棋盘上的局势好像不太妙,只见尹若月消去一重要白棋,顿时原先徐暖还有些用途的棋子,全然被尹若月压制。
尹若月满是笑意的说:“夫人可是不要忘了,三局两胜,今夜可不能耍赖。”
好奸诈啊!
四月辗转入末,梨花已然开的越发绚烂,那日被官兵围堵一事竟然就像石子没入水中,毫无半点动静。
待浴兰节时,清早徐暖便被小杏拉着泡药浴,而尹若月却在外头享受着早饭。
待出浴时,徐暖整个身子都是软软的。尹若月手中握着帕巾擦拭散落的发,轻声说:
“旁人泡药汤出来时神清气爽,怎么夫人偏偏还柔弱许多。”
徐暖身着里衣,手中握着茶杯小口的饮着茶水,透过铜镜望着尹若月应道:“你还说风凉话,明明若不是你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