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欣气得就开始翻身下床。我和陈雨对视一眼感觉形势不容乐观,也连忙下了床,她拉刘雨欣,我逮廖英,绝不让她们俩有肢体上的接触。不过她俩嘴巴上谁都不饶谁,这场口水仗闹了快半个小时,刘雨欣才甩开陈雨的束缚重新上床。而廖英也哭哭啼啼的走到阳台打电话哭诉。我和陈雨看着对方,眉头都皱成一堆了,但是谁不敢上床。她守着刘雨欣怕她反悔下床,我盯着廖英她怕怒气再来宣战。我俩战战兢兢的直到廖英讲完电话,拿着东西洗漱,没有开战的势头,我俩才稍稍舒了口气。
当陈雨关了灯,大家都睡在自己的床上,我紧张的心情才舒缓了。侧了个身,我好想问木西子:你的室友也会这样争风吃醋,在寝室闹得不可开交吗?太可怕了。四年的住校生涯才开始,我就开始感觉累了。
第二天正式上课,她俩没说一句话,甚至两个坐的极远,有意避开对方。我和陈雨待在一起,随时注意俩人的行径。
只要刘雨欣不主动招惹,廖英也没有吵架的念头。两人就像说好的似的,在寝室各做各的,在外面互不相识。虽然我和陈雨非常紧张她俩的关系,感觉随时会爆炸,但是半个月下来,她俩都相安无事,我俩才放松了对她俩的监控。
大学的学习真自由。课,签了到就行,有些甚至不用签到。作业,除了论文还是论文。大家可以睡到自然醒,到食堂就餐后,再回寝室接着睡。只要听教师的提醒,该到的时候到,该交的交,合格是没有问题。这样散养式的教育让我十分不适应,一下子找不到学习的动力。加上我一直都是为了靠近木西子才努力学习的。现在她都不在了,我更没有了学习的斗志。在寝室睡懒觉,从周一睡到周末,睡着睡着睡成了习惯。廖英有了男朋友,时间以男朋友为主。刘雨欣没过多久也交了个同级其他学院的男朋友。陈雨为了补贴家用,每天都在给别人补习。我经常一个人在寝室,身心都颓废着。每次看到日光从床边慢慢的移,我感觉自己要废在了着静谧的环境里。
学期过半,我闲的无事整理书包,从钱包里拿出奶奶给我的五十块钱,猛的一个起身,在心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将钱收好,我坚定的告诫自己:不能再这么堕落下了,虽然目标没有了,但是学无止境。一下子想通了,我翻身起床,正好是周六,我准备去图书馆。
站在图书馆前,仰视这座六层高的大楼,我突然感到自己在知识面前真是渺小。第一次走进去,两边都是勤奋好学的同学,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说话,在虚度光阴。大家都把头埋在一堆一堆的书里,我更加对自己的堕落感到羞耻。大家的认真,廊道的安静,让我不禁也掂起了脚静悄悄的走动。在一层层书架前,我又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兴趣。随便选了一本书,靠在书架上就开始翻阅。时间慢慢地在走动,我在文字里自由的翱翔。
“你怎么在这儿?”我随着声音看过去,是多久不见的吴英。
我把书举了起来:“来看书。”
吴英走过来,有模有样的看了会儿:“嗯,不错,你好好看。”跟着他的身影一转,我看到了从对面的书架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吴英走过去对他嬉笑着:“你找到啦。谢谢。”我这才想起,那是吴英的同学谢南。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将书在吴英的头上轻轻一敲,吴英挤眉弄眼的向谢南泄愤。接着,他俩拿着书离开了。我又重新靠在书架上继续看书。
看了看手表,五点过了,我扭了下脖子将书回归原位走出图书馆,恰巧碰到吴英从对面走过来。我正想绕过他,不料他先一步招手喊着:“林多多。”我只好停下要转移的步伐向他一笑。跟着吴英走过来的当然还有谢南。我真没搞懂,谢南一看就是正正经经的人怎么就和吴英这个不怎么正经的人粘在一起。
“吃饭吗?”吴英不等我回答直接说道,“我带你去三食堂,那里的菜可是所有食堂里最好吃的。”说完,他也不管我愿不愿,拉着我就往三食堂去。我的余光瞥道谢南,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跟在后面。
刘梓洋的生日在十月,我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倾身而下,一个“你”字让我烧红了脸,撇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脏狂跳。他要的礼物我没有给,只是在他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他笑着说:“足矣。”我也感觉十分开心,主动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那天,就我俩,在半山上鸟瞰夜景,结果第二天我不幸的感冒了。夏盛楠来照顾我说刘梓洋被教授喊去做事,所以她来照顾我。我很庆幸身在异乡不仅有爱人还有友人。看着夏盛楠为我熬粥的情境,不禁让我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林多多,不知道a大她待得还好吗?之前和刘阿姨通电话,她的口里只提及把东西交给了林多多,我想多问,却不知道开口问什么。我的心里还是怕的,怕林多多生我的气。躺在床上,只能祈祷时光能消散她对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