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难度?我屁颠屁颠跑回家,把Lucky送回家里,跟老爹叮嘱今年无论如何给这货绝育。不过他已经当了爹,也不算遗憾了。我大概解释了解释,就赶紧回住处收拾行李。
翻着翻着,无意间就翻到那双AJ,我看着它,回忆浮生。
三天后,我穿着旧旧的鞋,走在伦敦的街头,跟老梁说了我先去看个朋友,托付他给我把行李带回住处。我身上什么都没带,就这么一路晃悠到小颜住的公寓,正是下午。她每天都是黄昏时分回来,我也不着急,就坐在街边慢慢儿等。
我们认识一年的时候,年少懵懂,被我捅破了关系,从此牵扯不清。在一起三年,麻木的生活让彼此都失去了信任,变的沉默。到了第五个年头,所以刻意压抑的问题全部爆发,而我选择了逃跑,一走了之。七年之末,在我艰难决定彻底和过去割裂的时候,上天让我们重逢,解开所有的心结,重新握住彼此的手。
坠在心口的戒指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被人拴住了的感觉,如此踏实幸福。而我何其幸运,能拥有着另一个普普通通,又光彩夺目的女子。一时间心潮汹涌,我拿了根儿树枝,在旁边花坛的泥地里划着字: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
蒙彼绉絺,是绁袢也。
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
写到这里,仿佛心有灵犀。我回身,正看到她穿着牛仔裤T恤,脚下是和我一模一样的鞋。背着书包,如同我想象了无数次她学生时代的模样,从地平线走过来。她还没瞧见我,而我已经对着她的方向,扬起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