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点点头——这一招她也能想到,对付那些毒枭,什么招都得用啊!这都是小儿科了。
苏昶听到这里,拍手道:“好精彩。我真是心服口服。不过,你真的认为你们这十数个人能捉住我不成?”
袁润一脸惊讶的样子:“难道您真认为自己是十步杀一人的绝世高手不成?”
苏昶掣刀在手,道:“杀光你们有些困难,但我要逃走,只怕你们还拦不住我。”
说罢便猛地冲近,一刀向袁润劈了下去。
袁润举刀一挡,却几乎连刀都被震飞。
袁润一退,李云燕已经扑到,一刀向苏昶拦腰砍去。但只一招,李云燕便已被一脚踹开——没想到直到刚才,苏昶都隐瞒了实力,他现在所展示的,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李云燕这边阻了苏昶一阻,古已赶到,一把将苏昶拦腰抱住。
苏昶刀长,一时摆不过来,左手肘部连击古平后颈。古平鲜血狂喷,立时不省人事。
苏昶飞起一脚,将古平踢向正欲再度扑上的阮玉珠。
阮玉珠只得伸手抱住了古平,而苏昶已冲进了一伙差役中去。
在苏昶连连斫倒了几个人之后,苏昶一把捉住正欲抱头鼠窜的老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回过头正想说话,只见袁润清叱一声,手一抬,一把□□正在她手上。
苏昶并不识这东西的厉害,但也忙把刀一紧:“别妄动……”
不防袁润另一只手忽地一扬,“蓬”地一大把石灰粉洒了他一脸。
苏昶眼一痛,手上一慌,只觉四肢一紧,已被捆了起来。只听见袁润对众人道:“快,快,取些菜油来,把老卫脸上的石灰粉洗掉……”
苏昶心中一口气闷住,眼睛一痛一黑,便昏了过去。
阮玉珠见状,也是松了口气,不料袁润却是神色紧张,看向了四周。阮玉珠也被她弄得心吊了起来,一边靠向袁润,一边也向四周看去。
“喂,你还瞒了我什么?”阮玉珠低声问。
袁润道:“我在看这个苏昶背的的势力有没有来救他!”
阮玉珠暗暗心惊:“他背后还有人?”
袁润道:“晚上回去跟你细说……”
阮玉珠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从林子的远处涌过来了一群人,阮玉珠大惊,还以为被包围了,结果再一看,却是一群士兵。
士兵们明盔亮甲,为首的是一名将军,过来后看到苏昶已然受缚,便对袁润道:“罗知县,你说他私通什么对本国意图不轨的组织,我领兵前来,也并无什么发现嘛。”
袁润道:“吕将军明鉴,下官并非说一定如此,只是向郡守大人说了对面湘川郡所发生的事,之后的一切,都是郡守大人的意思。”
那吕将军哼了一声,又四下看看,才道:“我不与你分说,我会回见郡守大人,你等着听参吧!”
袁润毫不在意,反而盛情邀这吕将军在云来休息一宿——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吕将军自然不会答应,带着士兵们就撤退了。
众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菜油,替苏昶和受到殃及的老卫都洗了眼,然后再用水冲洗干净——苏昶在云来任职多年,在一众衙役和捕快中都有很高的威望,众人此时也不多折辱他,反而对他有一份怜悯。
收拾完毕,众人一起回衙,衙门里高知山与何乐水早就候着了,见苏昶果然是真凶,也是各自一番嗟叹。
苏昶倒也挺光棍,一路上一言不发,也没有怨天尤人,更没有说什么用石灰粉的手段下三滥,深谙“成者王侯败者寇”的游戏规则。
众人将其押送到大牢里,袁润更是关照李云燕,要加派人手,严密看防,以备不测。至于是什么样的不测,袁润没有说,别人也不敢多问。至于李云燕,她和阮玉珠都去过湘川县,不用说也明白,这八成和那个研究“毒品”的杀手组织有关,所以也更不会说,只是会吩咐手下人更加用心地看守牢房,看守苏昶。
阮玉珠心中虽有疑惑,但袁润既然已经说了晚上回“家”说,自然也不会多说啥了。
袁润回到衙门,先是把众衙役们都赏了一遍——这笔钱自然是由衙门公中同,不会让袁润自己掏腰包的。
而且这样的事,袁润可以从衙门公中出的钱里,再截留一部分,自己也发笔小财,事后打个报告,算作云来县的正常支出就行了——只要别做得太过火,一次性贪个千八百两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