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参加酒宴的人都知道,吕超的来临,说明战争是真的要到来了!
所以表面上大家欢宴一堂,实际上心中都是哀叹不已,个个痛骂那该死的陈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宴罢,县丞何乐水带着吕超去各处察看,袁润与阮玉珠回衙,半路上主簿高知山又过来问袁润:“大人,各村镇的百姓,是否要迁入城内?秋粮是否要提前收割?”
袁润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粮食作物是个什么情况,便皱眉道:“云来的秋粮应在几月收割?”
何乐水只当袁润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也没感到有多讶异,便答道:“往年都是在六月底开始收割秋粮,然后休耕一个月,在七月再种一季,到来年开春收春粮。”
原来这里已经是两季作物了,只是这收割的季节,似乎与穿越前不太一样,是有别的杂交结果,或者是气候的原因吗?
不过袁润无心纠结于这些,便道:“现在才是六月初,提前收割,损失大吗?”
何乐水道:“这可不好说,要看百姓们这一季种的是什么了。有些现在就已经可以收上来作口粮了,只是还没有长得足够大小而已,有些却是远未成熟,收上来也没用。”
袁润道:“你派人去统计一下,如果各乡村提前抢收的损失是多少,然后去问一下吕县尉,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最好问问他,如果提前收割,是否能为云来减免一些农税。”
何乐水领命去了,阮玉珠道:“如果真的打仗了,难道就对那些野外的百姓见死不救?”
袁润道:“慈不掌兵,如果把这些人都招进城来,城里的粮食能支撑多久?如果因缺粮而城破,全城百姓性命堪忧。”
阮玉珠叹道:“这个时候,你倒看得比我清楚了。”
袁润道:“这段时间,我看这里的史书秩闻,也不是白看的,其中也有提到过类似的情况,结果因城内百姓太多而提前缺粮,造成军心民心大乱。”
阮玉珠道:“要不,将一切妇孺老人接进城来?”
袁润道:“你这样反而会造成恐慌,进不来城的人怎么想?难道要我们现在就关城门,在敌人没来的情况下,就连自己百姓也不放进城来了?”
阮玉珠一时无语,袁润却笑道:“如果敌方真的来围城了,你倒是可以再次施展你的狙击神技,一枪解决对方。”
阮玉珠道:“那不是不打自招,说明杀陈方的人也在云来?”
袁润点了点头,叹道:“那可真是麻烦了,左也不行,右也不行!”
“找我就行了。”忽然间,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是那柔和中带着一点戏谑的腔调,正是消失不见多时的青年杀手青槐。
“是你……”阮玉珠故意带着点不屑地道,“我已经杀了陈方,你不早点来认输,却在暗中私窥我们,还来偷听我们的谈话。”
青槐也并不在意,只是道:“据我们的情报,齐国将起兵十万攻梁,魏国也会派遣一支总数在三万左右的人马前去助战,并且会在金玉二州采取警戒防御的态势,却并不会增兵,只靠在二州的常驻部队应付,只派一支总数不超过五千人的机动部队在二州之间待命,以备不时之需。而齐国却会派出一支偏师突袭金州的茂陵,以镇慑魏国。”
阮玉珠故作讶异:“这样的绝密情报,你们组织也能得到?”
青槐面露微笑:“阮师爷又何必明知故问,紫瑰已经对我说啦——哦,紫瑰就是上官柔,蓝瑰是她在组织里的代号,就像我在组织里叫青槐一样。嗯……紫瑰已经对我说啦,当时我在杀那个无歧镇镇长的时候,你也在场,应该是听到了我们所说的。嗯,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个组织,在齐国发展的时日很长,在朝廷里面自然也有交好的人,也就会知道这些事情。”
阮玉珠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说你可以为我们杀掉对方的主将,价钱怎么算?”
青槐道:“这得看到时候对方派谁为大将,你们的目标又是谁了。反正如果云来真的被围困的话,你们可以让我云为你们刺杀一人——代价么,有两种,一种是钱,一种是为我作一件事。放心,不会让你们为难的,就好比之前让你们刺杀陈方一样。当然了,之前我答应你,如果你先刺杀到了陈方,我就为你暗中保护罗知县,如果你肯取消我这个承诺,我也可以免费为你杀一人。当然,你不能让我去杀皇帝这种高难度的事,不过一支偏师的主将,我想我还是可以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