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起头来,却不是青槐又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阮玉珠扶着袁润,带着警惕道。
青槐笑:“你是指云来城,还是指你这后衙?”
阮玉珠道:“都是。”
青槐耸耸肩:“云来已经解严了,虽然还是有所警惕,但是我带着南山郡守发的腰牌,自然就能进来了。”
阮玉珠大惊:“什么腰牌?你怎么得到的?”
青槐笑:“你明知我们在大魏朝廷里也是有人的,弄块腰牌又有何难处?何必来问。”
袁润瞪着她:“那这腰牌是假的喽?”
青槐摸出一块玉玦来,扔给阮玉珠:“是假的,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
阮玉珠接了过来,也不知道真的是什么样的,便放到一边的小架子上,然后道:“那这间屋子呢?”
青槐道:“最近你们衙门人手不足,从后门就可以轻松进来了,这算得了甚么。”
阮玉珠笑道:“那我还得感谢你把你们组织的杀手都叫出城去喽?”
青槐再次耸耸肩:“那倒是真的,不然如果有人对悬赏动心要来杀你,我在城外也是没办法的。”
“什么悬赏?”阮玉珠惊问。
青槐道:“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组织内部早就对你悬赏了——一万两黄金,怎么样?够值钱吧?”
阮玉珠松了口气:“哦,原来是要杀我呀。”
袁润掐了她一把:“杀你就行了?!”
阮玉珠嘻嘻一笑,然后对青槐正色道:“让他们来吧,我不怕——我看你们能一次出多少人,又能下什么毒了。”
青槐道:“一万两黄金,的确值得用□□了——上好的毒钱,一分就能致你死命,你可得当心了。”
阮玉珠斜睨着他:“我死了,你就能下手抢我的武器了?”
青槐居然点头,然后看着袁润:“说实话,你们要是都死了,这武器不归我还能归谁?”
“你们组织里就只有你识得这些武器?”袁润问道。
青槐面露得色:“有关于这些武器的记载典籍,我看过后都毁了,就是怕别人也知道这世上有这种东西。”
阮玉珠冷笑:“那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把你杀掉,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了?那我们不就安全了?”
青槐竖起一根手指:“不不不,我死了,你们依然危险,或者说是更危险——因为组织里的人杀你们,不是为了你手上的武器,而是为了纪律和规则。反而是我活着,我发出了必杀令,就说明你们是我的目标,只要我不放弃,我不死,就没有人会再对你们出手。另外,你们手上的武器很厉害这件事,现在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了——阮师爷你可是用它来对付过上官柔的。”
阮玉珠道:“她到底算不算是你们组织的人?”
青槐点头:“当然算——只是她的背景,你们懂的。”
没想到青槐居然会懂这么句经典的流行语,一时间阮玉珠和袁润都有点失神,在酒精的作用下,差点就以为他也是穿越党了。
青槐又道:“还好,这边的杀手都是我以前的部下,怎么也要给我点面子。我的必杀令,他们不会抢活儿的。”
阮玉珠道:“可是你要是一直不杀我们,不会引起怀疑吗?”
青槐笑:“所以你要尽快让我完成你要我完成的事呀,这样才好给我报酬,可别再向这次一样,明明发了信号让我杀的目标,你自己却干掉了。”
阮玉珠一惊:“哎?我杀掉的那个,是齐军的主将吗?”
青槐却是叹了口气:“果然是你杀的吗!”
阮玉珠怒——居然被套了话了!
正在这时,明珠和如月回来了,她们是来送洗漱的水和洗具的。
“哎,你是谁?”明珠和如月大惊,同时问道。
青槐对二婢笑笑:“是你们阮师你的相好。”
阮玉珠冷冷道:“你再这么说,就永远别想拿到想拿的东西。”
袁润让二婢放下水和脸盆、脚盆,先出去,不要对外人说,也不要找人来,青槐是阮玉珠的朋友,只是爱开玩笑罢了。
如月和明珠看现场气氛很是诡异,也不敢多说,只能在脑海中脑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同性、异性三角恋了!
两个小婢女手拉手出去YY八卦加脑补了,三个人还在这边一无所知地继续对峙着呢!
“行啦,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阮玉珠不想再纠结于细枝末节——反正她心中感念青槐对二人的“保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