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脸上显现出无奈和痛苦的神色:“不错,陛下是在服用暗行社上贡的药物——陛下其实早就患病了,十分痛苦,什么药都难以治愈,只有暗行社贡上的药可以缓解痛苦,但却不难断根治愈。陛下这下是无奈之举。”
阮玉珠道:“这事情,除了你们几个暗卫,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比如公主乐秀昀?”
上官柔也知道阮玉珠和乐秀昀相熟,也不以其直呼公主名讳为怪,便继续道:“应该不会,这是很秘密的事。引荐暗行社的人,是皇后……当时皇后还在世……当时……唉……”
上官柔语不成声,似乎真的为乐承天的身体感到万苦恼——说实在的,乐承天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若不是现在皮包骨头的样子,说不定还是挺有魅力的,上官柔为其倾倒而真心侍奉也是正常的。
阮玉珠想罢点头道:“好吧,我会尽力——若是暗行社的人过来,我会酌情出手的。”
没有明确地答复,但是上官柔也不强求,因为这本身就是大内侍卫和禁军的事,靠阮玉珠一个人也没用。上官柔只是知道阮玉珠有远距离精确打击的武器,所以才这样说的,其意只是想让阮玉珠注意有没有用现代化枪械冲击禁宫的,如果有,就请她代为出手。
阮玉珠见上官柔没有强求,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用手拍了拍自己背后背着的□□,对她点了点头——这枪出了金龙殿,乐秀昀就还了她。
上官柔离开,阮玉珠才睡下——此时已经寅时多了,再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赶紧休息吧,谁知道何时会爆发宫变,从今天起要随时保持精力了,不能乱来。
第二天,阮玉珠一觉睡到近午时才起——在皇宫里,她实在是太放心了,因为安全嘛!当然了,若是有人逼宫谋反,那动静她还能不醒?
“阮师爷。”
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阮玉珠抬头看去,站在门口的却是珍妃。
“有什么事吗?”阮玉珠有些吃惊——她这样过来,不会引起别人的在意吗?
珍妃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嗯——我来找你,是想澄清一件事。”
珍妃倚在门上,斜着眼睛看着阮玉珠:“我确实是爱着宁妃的,可是……”
珍妃说到这里,忽然又沉默了。阮玉珠却也不催她,只是等着她平复平情,继续往下说。
过了一会儿,珍妃抬起了头,双眼在阳光下闪着濛濛的光:“可是……她爱的却不是我。”
阮玉珠点了点头:“那又如何呢?”
“我之所以会离开她,不是因为大皇子,而是因为她心里是真的没有我。”珍妃的唇角显出一丝笑容——那是无奈的笑容么,“如果她爱的人是皇上,那我自然不会介意,但是,她喜欢的其实仍然是一个女人……”
阮玉珠皱起了眉:“所以她就有负罪感?可是之前她和清尘……”
“不是她……清尘和我一样,都是她排遣寂寞的对象……”珍妃张大着嘴道,仿佛那样能给她更大的气力来说这句话——虽然她说这句话的声音是那么的轻。
阮玉珠瞪大眼睛望着她,伸手阻止她再说下去:“等一下……让我想一下……等一下……”然后过了好半晌,才道,“……她爱的人……是乐秀昀?”
珍妃笑笑,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但却让阮玉珠的心头一片混乱……
“宁妃喜欢你,你知道吗?”阮玉珠推敲了很久,直到午饭后乐秀昀来找她,才开口相询,并且是开门见山。
乐秀昀坐在阮玉珠面前:“是吗?我不知道。”
“你们相识……不,你是从何时开始接近宁妃的?”
“嗯……五年前……还是有六年……”
“你们有相恋过吗?”
“你觉得会有吗?”乐秀昀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阮玉珠沉默,然后道:“她喜欢你的事,除了珍妃,还有别人知道么?”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知不知道。”乐秀昀笑道。
听到这样的话,阮玉珠还能说些什么呢?就算乐秀昀在骗自己,相信也没有别人能拿出什么证据,而且就算是她们相恋了,这和案情其实也没有直接的关系,总不成是乐秀昀因爱生恨杀了她吧?
在桌前,阮玉珠静静地思考着——乐秀昀已经离开了,因为阮玉珠问了她这样的话,她心里也挺窝火的,就没有要阮玉珠陪着自己再讨论案情了,而是自己再去安排诸般事宜,准备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