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河从此一蹶不振,整日买醉,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进入了这个诡异的游戏,而巩子棋与柯鸿羽则与他在一个赛场。
那么。
总会有亲手杀死你的机会的,对吧?子棋。
当莫星河将绳子勒在巩子棋脖子上,一点一点收紧,看着那张美丽的脸逐渐发青,却无力挣扎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莫名的愉快。
一起去到地狱最深处吧。
就像那时候说过的。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那么和我一起死,是否亦然?
韦良(平民)&何灵(小女孩)篇:无处可归
何灵并不出众。
在她一大群天姿国色的同学中,她只能勉强算清秀。
学表演的姑娘自然都容貌精致。
但何灵不甘心,因为她的愿望,就是像一个公主那样被好吃好喝的供起来。
不想努力,却想衣食无忧。
所以,当韦良向她伸出肥厚的手掌时,她毫不犹豫地把手搭了上去,从此,两人成为了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何灵明白,这是见不得光的。也知道,出卖身体是不对的。
当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这个鬼地方时,她知道:报应来了。
何灵的脑子不算聪明,在第一场游戏中没能直接晋级,所以进入了败者复活赛,意外碰到了韦良。
她知道韦良不是什么善茬——一个小小的职员,竟能有钱包养女人,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何灵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韦良的背景跟一些暗势力有关。
这种游戏自然要跟认识的人结组,故而他们两个自然而然地交换了身份。但何灵留了个心眼,没告诉他,小女孩的胜利条件。
韦良直接下了命令:“第一晚,你去跟踪看看两个狼人究竟是谁。”
韦良的武器是枪,在这种情况之下,何灵不得不服从。
当她被童琬一枪穿脑时,心中竟然有点后悔。
后悔以前没能做个好姑娘。
像自己这样污浊的灵魂。
想来……就连死后,也无处可归吧。
童琬篇:过去的记忆。
童琬的父亲是个警察,并且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好警察。
而她从小也耳濡目染。
童琬十一岁时,她的父亲参与侦破了一起案件,抓获了凶手。
但凶手的同谋却逍遥法外,警察没有抓到他们。
那时童琬刚上初中,一天放学时,被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拉上了一辆面包车,被湿的棉布捂住了嘴,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后来知道,浸湿棉布的东西叫做乙/醚。
当童琬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也许是他们对小孩子太过松懈,只绑了手,没有限制童琬的脚。
童琬试图发出声音,嘴上贴着的胶布却阻止了这一行为。
“给童致远打电话了没?”
屋子外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提到了童琬父亲的名字。
“打了。哼哼,那个碍事的破警察……倒是挺在意他这个宝贝女儿,不怕他不给赎金。”声音充满着洋洋得意,“也算报了我们的仇。”
报复,爸爸。
童琬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警察,工作是抓坏人。
这是个不大的出租屋,屋内一团乱,显然是个临时的落脚处。童琬的脚边,放着一把枪。
童琬慢慢地用脚把它够了过来。
那是把黑色的小手/枪,精巧而便携。
童琬知道怎么用枪,因为她曾经无数偷窥父亲练习射击时的场景。
这些人是坏人,我必须要逃跑。童琬这么对自己说。
屋外的两个男人显然对童琬太过掉以轻心,大抵以为她没有醒来,渐渐的,童琬听见坐下的声音,随后听到了不大的鼾声。
他们在打盹。
童琬看不到绑住自己的绳子,凭手感知道大概是个有点难解的活结。
费力地解着,童琬白嫩的手被粗糙的绳子磨破了皮,但却一声不吭。
童琬很懂事,也许是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又常常没时间陪她,所以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从小,她就不哭不闹。
解开了……把胶带撕掉。
手出血了,很疼,但是不能哭。
童琬忍住痛,捡起了枪,小小的手抖着。
想起父亲在射击之前,会先将这个东西上膛。
童琬照做。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童琬发现这里是个自己没来过的地方,应该是郊区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