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几个守卫的,其余人都先下去吧,陛下要静歇。”
除却几个心腹守卫,其余人皆被挥退,王公公挥了挥浮尘,眯着眼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夜色渐渐暗下,整个长安陷入了宁静,烛光替代了阳光点亮每一座居人的宫殿。月光倾洒下的青石路上走过一队又一队巡逻的守卫。
柳湘莲带着初云和溪云服侍唐婉仪睡下,熄了灯三人迈着小碎步出了寝殿。
“你们也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柳湘莲低声道。
“可是……这样好吗?”溪云忧心忡忡,连续一个月被不知人伦的皇帝闹的,她们谁也安不下心。
柳湘莲轻笑道:“放心,这外边守卫重重,进不得宵小,就算来了,我也不是好惹的。”说着,柳湘莲手腕一转,一道银光从她手中射出,倏间熄灭了一根蜡烛,没入墙中。
“如此可放心?”
“恩恩!”初云神采奕奕点着头,恨不得现在就有柳湘莲的身手。
“那……就辛苦柳姑姑了。”溪云福福身,带着初云离开。
宁静夜幕下,长剑破空的声响甚是显耳。良久,舞剑声停了,一朵遮蔽了月亮的云飘开,月光倾泻照在了演武场的人身上,瘦小的身子布满了淋漓汗迹。
秦一笑扯起衣襟随意的擦着汗,丝毫没有身为女子该有的觉悟……哦不对,她现在是个‘男的’,如此粗鲁的动作倒也在情理之中!
将剑插回剑鞘,秦一笑便带着剑离开了演武场,路过东宫清阙轩的园林时,秦一笑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响,像是巨石移位的摩擦声。
秦一笑皱了皱眉,连忙躲在了一处不怎么起眼的黑暗中,扒着一座假山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远处,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秦一笑倏然瞪大了眼,提着剑的手下意识捏紧了力道。
人不是别人,正是对自己儿媳打着歪主意的老种马,老淫.棍,当今皇帝!
皇帝小心的望了眼四周,随即蹑脚向太子妃寝宫走去,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明显是对东宫非常熟悉,也是,当年他就是以太子之身登基为皇,东宫对他而言和他所居的未央宫一样熟悉。
皇帝一边躲着巡卫,一边靠着墙摸向太子妃寝殿,秦一笑小心翼翼跟在后头,右手按在剑柄上,死死咬着牙。
皇帝很快就到了寝殿外,他躲在拐角往正门那望去,被身子遮挡的手按在墙上不知在找什么,秦一笑突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墙上竟拉开了一扇只有腰身高的小门,皇帝弯着腰钻进门内。
寝殿外,柳湘莲眉头皱了皱。
秦一笑沉着脸,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已经和平成并无两样的墙边,她学着皇帝的样子在墙边摸索,很看就找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这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凹出,像是自然脱落的缺口,而这个缺口却是拉开小门的口子,小门就安在墙边,缝隙贴着墙角,上边的缝一直延续道两边墙角,将一堵墙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平时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细微的差别处。
门开了,是一堵石门,并不难开,稍微有点力气就能打开,门宽只容下一人侧行,门后便是太子妃的寝殿。秦一笑钻进了殿内,顺带关上了石门,石门里边也有一个相同的缺口,正好可放两根手指,边上便是一个柜子,正好遮挡了从侧投来的视线。
关上石门,昏暗的视野中她看到了一个伏在床边的黑影,如果没有意外,就是某个畜生不如的无道昏君。
皇帝一手捂着唐婉仪的嘴,一手牢牢抓着唐婉仪反抗的双手,十几年来他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可力量始终比大家闺秀出身的唐婉仪要大。
昏暗中,唐婉仪惊恐的看着伏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当今皇帝是个荒淫无度的好色君王,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可唐婉仪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荒淫到无视人伦道德窥视自己儿媳妇的美色。
“这天下都是朕的,只要是朕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也一样,朕连那个老东西的女人都敢动,你不过是个太子妃而已,就算太子知道了又如何,他这些年来的小动作你以为朕不知道?只不过是给他尝尝鲜罢了,只要朕一道圣旨,他这个太子还不得乖乖让位,能不能活也只是朕的一句话。”
见身下的挣扎弱下,皇帝心中一喜,继续威逼道:“你要是想让你丈夫安然无恙就乖乖从了朕,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不然不止你的清誉要受非议,连太子都要跟着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