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_作者:红眼(959)

2019-04-07 红眼

  徐臻安静地看了杨秀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的眼睛就是因为她伤的?”

  ……

  ……

  苍天啊……能不能申请回炉重修,下辈子不要遇到这么鬼的女朋友……

  杨秀傻愣愣地站着,完全不明白徐臻是如何在刚刚短短的时间里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出了点意外,落地时伤了头……’

  ‘意外……’

  记忆中那一夜颠鸳倒凤时,杨秀如梦醒一般突然明白了什么的表情,杨秀赤.裸着身体躺在她身.下,尽在她掌握和挑弄时,却露出回顾记忆的怔然,与此时此刻的表情,何其相似。

  从第一眼那女人搂住杨秀时杨秀的顺从,到最后一眼女人轻薄她时,她的不乐意却没有反抗,这一幕幕一一进入眼底,徐臻看着杨秀的脸,看她沉默以对,眼底的沉潭渐渐有往冰封雪窟转化的趋势,杨秀被那双眼冻得直接打了个哆嗦。

  终归是忍了下去,徐臻说了一句话就不再理会杨秀便走。

  “你是需要好好跟我说一说。”

  杨秀只觉这轻飘飘的声音就像锋利又细薄的刀刃搁在自己颈项上。

  压力山大。

  与酒桌众人告别,一路沉默,邻座的女人安静得让人心慌,杨秀连扭头都不敢,规规矩矩坐在副驾驶上,心绪纷乱,虽然说要回去给人解释,但该如何解释,解释什么,其实她现在都想不好。

  (乱入PS:这里假设为阿臻酒驾,莫细究。)

  该如何安抚?

  自己的社交课程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突然进阶到这么高深的地步是不是太快了?!

  一直以来,徐臻对着她,都是温柔的,宠溺的,妖娆的。这大概是头一次让杨秀看到徐臻的火气,那种并不明显,只淡淡看着你,就能让人心里发憷的悚然。

  褪去了温和以对的面孔后的感觉,压力大得让人喘不过气。

  到了楼下她也没想出对策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停车上楼,身旁一直都是沉默,杨秀被压得连呼吸都快没了,开了门,徐臻站在门前换上拖鞋,将大衣放到杨秀伸过来的手上,径自开了卧室进去洗澡。

  以往徐臻的习惯是睡前洗澡,不过这会儿杨秀哪里敢说什么做什么,自行在客厅浴室里冲了冲,她其实一直都没醒酒,之前出了一会儿汗,精神了不少,但身体骤然发汗降温的代价就是酒精上头全化作了头疼,靠坐在沙发上,神态倦怠。

  靠坐在沙发上等徐臻,却不知为什么徐臻这一次洗了好久,一直等到沉沉睡去也没等到徐臻来。

  梦里也在惦记着徐臻发怒这件事,惶恐不安。

  与她对面而坐的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冷漠冰冷一如往常,目光里全是嘲讽。

  冷面孔冷声冷气问她,“你就对她这么上心?”

  杨秀抑郁低头不语。

  “自己个儿是什么状况,还学人动什么感情,你动的起吗?”

  杨秀苦笑,“动得起,动不起,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有本事,你就不要再来见我,把那些垃圾连同我一起丢掉。”

  “肯吗?舍得吗?”

  “放不下旧人,又舍不得新欢,你以为这世上有那样的好事。”

  人影消无,人也从噩梦里惊醒,杨秀悚然抬头,正对上徐臻的目光,自己不知何时躺倒在沙发上,徐臻穿着浴袍坐在她身旁,手搁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将她撑起来的头压回在自己大腿上。

  安静了一会儿,杨秀抬眼看徐臻,“你不生我气了?”

  徐臻牵了牵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却没了之前的冷若冰霜,“看你交代的情况,我再决定生气,还是不生气。”

  杨秀像松口气一样,琢磨了一会儿说辞,坐起来,盘腿认真看着徐臻,道:“她是我退役后的第一单任务,我曾做她贴身保镖五个月,那会儿墨尔本那边不太平,除了我们一直在等的那拨人,还有些以为有了机会蠢蠢欲动的角色,她是古家唯一的继承人,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又是华裔,上头担心古家出事会连带着整个澳大利亚华人集团动荡,才有了这一单任务,除了我以外,还有古氏自己的保安队,两个十二人组,12个小时轮流换班看守。”

  “我那会儿状态很不好,任务完成度低,几次出状况,跟任务对象有很长一段磨合期,她原本觉得我很不专业,只碍着国内的关系才忍了,完全当我不存在。我也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态度,再到后来,关系不错时,会找心理医生过来看我,带我做些有的没的,不过她的情绪变化很快,有时相处起来觉得很融洽,有时立刻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地发作……任务结束后她曾有过挽留,但我不知道留下能做什么,就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