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宁琬没带钥匙,就连耿秋也没有带钥匙。耿秋微低着头,并肩与宁琬回家,两人在包里掏了半天钥匙也没见掏出个名堂来,宁琬火气一冒头就压不下去了,她回头瞪了耿秋一眼,转头就播了换锁电话,耿秋还有些茫然,低头与宁琬并肩坐在门外的小楼梯上,她仔细将今天一天的行程回顾了一下,然后将自己头一拍。
“我包里还有一套卷子没有改……”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宁琬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来,这一个白眼翻完后宁琬便没再同耿秋说过一句话。换锁公司的人来先将门给撬了,这两人从门口的小楼梯上换了一个位,来到家里坐在小凳上,耿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也是傻了,愣愣地看着别人来换锁,她就支着个头在一旁瞧,脑子却是转得飞快,想将自己从头到尾的言语举止都回顾一遍,生怕自己哪里戳到宁琬了,回头自己还补不回来。
平日里的耿秋比谁都聪明,将一应事务整理得井井有条,特别是一遇上宁琬的时候,她总是会将所有的细节都渗透到,可到了现在,脑子跟生了锈一样,她此时的状态跟其他老师形容自己班上的学生一模一样,不开窍,一时半会还真就没想到自己到底哪里踩到了宁琬的雷。
耿秋撇了撇嘴,刚想说话的时候便见宁琬站了起来,付清了换锁的钱,将门一关转身一句话也不说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耿秋的目光顺着宁琬走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宁琬用力地将卧室门给合上了,哐啷一声,跟砸在耿秋心上的一块巨石一般,耿秋心头一颤,站起来扶了扶腰,再走到房门口时,刚想敲门,就被宁琬怼了回去。
“无话可说。”
耿秋抿了抿唇角,有些不知所措地退了两步,然后自个儿又坐回了客厅。
她有些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令宁琬不开心了,只好可怜兮兮地又窝回了沙发里。等到发觉自己饿得有些受不住了,这才眯着眼睛坐了起来,跟个小老鼠似地去厨房里转了一圈,才发现锅里温着一锅软软糯糯的粥。
她盛了两碗粥出来,敲了敲房门,宁琬一声不吭,耿秋厌厌地转身又窝回了沙发里,一个人先是喝了两碗粥,倒在沙发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才从沙发里爬起来,急匆匆地先去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头发湿答答地就奔了出来,重新提了一个包,然后又急匆匆地出门挤公交。
她走得太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去跟还在房间里生闷气的宁琬告别,宁琬听到关门声后打开房门一看,房间里哪里还有耿秋的影子,她气地踹了一脚椅子,昨天晚上就该让耿秋自个儿自生自灭算了,何必大半夜还要爬起来给她盖被子呢,人家有注意到自己给她盖了被子了吗?
宁琬越想越气,越气便越是不想搭理耿秋。
两人莫名其妙地就开始了冷战,等到这一周结束,耿秋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来给自己腾空脑袋的时候,这才发现宁琬竟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搭理自己了,这样一想,耿秋反倒觉得有些委屈了起来。
原本便已经够委屈了,大半夜回家遭了贼,包没了,身份证什么的都没了,忙着上班,还得忙里偷闲地去补□□件,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也是矫情上头,委屈了起来。
等到再矫情一个星期的时候再回头想去找宁琬合解时,才发现宁琬已不着家好几天了。
掰着手指头再想想,已经五天左右了,宁琬的工作一向不算轻松,好几天不着家也是常事,她如今已不再是一只脚踏入娱乐圈了,她已经算是两条腿都已经在娱乐圈里的大染缸里泡上了,又要忙工作,又要躲记者的,时常不着家已是常事。
耿秋无聊地翻了翻书,发现近一个星期左右的教案工作都已经完成,这个周末就是拿来给自己休息用的,可一想到宁琬便没了心情。这才发现宁琬有自己在身边的时候自己身边才充满了欢声与笑语,她的话不多,也都是宁琬这个小话唠来给自己充气氛。每天在家里打打闹闹,这才让这个大房间里充满了烟火气。
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联系宁琬,宁琬工作的时候一般都会将手机调成静音,有些时候甚至会关机,耿秋这次打了两三次电话过去,都是关机状态,她一时气恼地往沙发上一瘫,只好翻开微博等看看宁琬最近的一些状态。
最近的一条状态在两个星期前,很高兴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