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呀,数学都没学懂呢,怎么可能学得懂物理呀。”耿秋笑起来,“让你去买个菜估计都会被骗的那种,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聪明呀。”
宁琬笑得肚子疼,又打打闹闹地想要去掐耿秋,捏着耿秋胳膊上的肉一时又怕掐疼了耿秋,只好做做意思又冲着耿秋笑。
“然后我就想呀,可能这种小笨蛋不止你一个,数学都学不好,后面的怎么学呀,小笨蛋太多了呀……”
“所以你……你就要去解救那……那么多的小……小笨蛋吗?”宁琬侧过头去问耿秋。
耿秋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是呀,就是想解救那么多的小笨蛋。”
宁琬看着耿秋,眉眼弯弯的,分明刚刚还在掉]眼泪呢,现在笑得一张小脸都红了,她往耿秋的怀里蹭,然后抱住了耿秋的腰。
“那要是做不了老师了呢?”明明总是想着各种方法让耿秋去辞职,可是直到现在宁琬却突然紧张了起来,要是耿秋再也做不了老师了怎么办呢,那些小笨蛋们又需要谁来解救呢。
“我要是说我信赵老师不会乱说,你肯定又会生气。”宁琬瞪了耿秋一眼,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一来赵老师不会说,二来就算是这工作没了,我就先陪你去玩,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个学校不要我了,也许还有其他学校要我呢。”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若是不被世人所接受,你所存在的圈子里就会不将你接纳。耿秋太明白了,可她又活得太过坦然,她坦然地接受了所有的事,所以也并不觉得这些都是事,也不会认为这是不公平。
宁琬最后又将牛奶拿去热了一次,喝完牛奶后洗漱完才缩进了被子,然后紧紧地抱住了耿秋。
“以后没有赵老师,还会有李老师,孙老师,个个都喜欢你可怎么办呀。”
“又不是人民币。”耿秋轻轻地笑了起来,她捏了捏宁琬腰间的软肉,痒得宁琬在被子里乱蹦跶。
两人又闹了好一阵,耿秋揽着耿秋又睡熟了,宁琬没能睡着,她摸出手机来刷了半天,也没刷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看着耿秋的侧脸,伸出左手来在小夜灯微弱的灯光下看清了自己无名指上的小指环,这个小指环是去年她出差做节目时合作商设计的。
极简的款式,可是内里藏有玄机,她与耿秋的手指正好差一点,两个戒指能够相互扣在一起,像子母戒一般,谁也离不开谁,严丝合缝,上面刻了两人的名字,是宁琬眯着眼睛一笔一笔慢慢地刻上去的。
她喜欢这枚戒指,当时将这枚戒指戴上耿秋的无名指的时候,她觉得她俩就根其他普通的夫妻一样,她们是得到了亲人祝福,承诺要相互走到白头的人,她偷偷地将这份喜欢这份证明摆在了明面上。
只是她俩本就是姐妹,一般的人不会往这上面想罢了,除非跟她俩特别亲密的人,抑或者是当真关注,比如赵宇。
宁琬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最后被熟睡的耿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她这才安静了下来,然后往耿秋的怀里蹭,最后才慢慢地梦。
她许久没曾再做过梦了,今天也不知是不是闹了别扭的缘故,她竟做了梦,梦到她又变成了耿秋嘴里的小笨蛋,回到了最快活的那段时光,没有别人的目光,她俩相互守候,宁琬不允许别人说耿秋是捡回来的孩子,耿秋不允许别人在背后欺负宁琬。
大院儿里的秋千荡了好几个轮回,宁琬推开了面前的大门,大院儿里种满了花草,每一朵迎着艳阳而生的花都开得格外好看漂亮,它们有生机有活力,它们努力向上。
院儿里的大树经历了几轮春秋,如今树枝发了芽,嫩绿嫩绿的,绿油油的,这就是生机。
耿秋推开房间的门,她冲着宁琬笑了笑,又问:“你回来了?”
像每一次宁琬回家一般,她总是轻声、细语,话语间含着缠绵的黏腻的悱恻,宁琬觉得浑身都酥了。
她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身边早没了人,耿秋走得早,宁琬身边的被窝都凉了。
宁琬伸了一个懒腰,起床给自己煮了碗面吃,然后回到房间里看书,时不时会看看时间,她等着耿秋回家呢,也等着想知道昨天的事还有没有下文。
等了一早上,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她给自己挑了件衣服,然后又喜滋滋地跑去了学校。
保安大爷一见宁琬来了,立马给她搬了个小凳子,三五几人便又聚在一起八卦各路明星,只是宁琬说着说着总是会低下头去看时间,时不时还要跟大爷们打听一下今天耿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