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早晨，这个巷子却极其阴冷，头顶有几张破布遮盖着见不到阳光，两侧都是腐烂的砖头泥土堆砌，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
乱，脏。连东边的人都不愿意走这里。
禹南咳嗽两声。显然是被烟呛到了。
“喂，我们老大问你借点钱花，你怎么不吭声？哑了？”后面的某个小弟喊道，伸手就要去抓她衣领。
禹南瞥了他一眼，眼神凌厉。
那小弟额头浸出了汗，这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怎么眼神这么凶狠可怕？
“借钱，立字据”，禹南冷笑一声，“巧了，我刚好带了纸笔。”
然后从容不迫地从大衣内侧掏出了一支钢笔和一张折叠着的信纸。
“你这娘们别不知好歹”，另一个男人按住她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加重，“至今还没人敢和我花臂哥这种语气说话。”
禹南吃痛，皱了皱眉，还是没屈服，就这么跟那男人对峙着。
“啧，这么跟你说话，是你的荣幸”，陶姜走进巷子里，“你们这群渣滓，敢动我的人，是不是想死？”
“你他妈的再跟我说一遍？”刚才抓着禹南肩膀的男人瞪着眼睛，看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陶姜走到那个男人跟前，看见他抓着她的肩膀，怒意渐生。
瞬间，扭住他的胳膊，膝盖顶在他腹部。
“艹，你这女人——”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敢相信这个女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陶姜，对吧”，最开始那个靠墙抽烟的男人终于掐掉烟头，走到陶姜跟前，双手插兜，“我听过你。”
陶姜抬眸，冲他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没听过你。”
除了禹南，众人皆惊。
居然真的有人不认识花臂哥？
“都是和我一样混社会的，我敬你，陶姜”，男人轻蔑一笑，“这事，你别管。”
陶姜毫不犹豫地冲他脸上揍了一拳:“谁他妈跟你一样混社会的。”
“我艹，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男人捂住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的厉害？”
禹南本来并不害怕那男人，但是陶姜来了，她心慌意乱。
怕陶姜受伤……
她走上前，轻轻抓住陶姜的衣袖，“……”
“姜爷——”那个小混混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陶姜把禹南轻轻推到那人跟前，“保护好她。”
随后冲着禹南微微一笑，挑眉:“有我收拾他们。”
-
医院。
“陶姜……”禹南坐在陶姜身边，看着她打吊瓶，有些内疚，“对不起……”
陶姜白了她一眼:“你对不起什么？我吊打他们好不好，这群弱鸡就会欺负你们这些弱小的小孩子，你看看我，一点事没有，诶呦我操——”
禹南:“……”
帮她重新包扎好伤口，禹南按住她不让她起身，“别乱动了，不然又裂开了。”
陶姜乖乖躺回床上，不敢乱动了。
“嘤嘤嘤，疼。”
禹南:“……”你刚才不是还觉得自己很nb吗。
陶姜:“想喝水。”
禹南起身，帮她接了杯水，递给她，“温的。”
陶姜点点头，乖巧地喝完了水。
过了一会。陶姜:“想吃水果。”
禹南:“……”这附近有卖的？
她平时从来不干这些事情，根本不知道哪里有买水果的，除了超市。
陶姜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禹南:“……”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人。
无奈，又出医院东张西望。
“苹果，苹果！便宜卖了啊！”远处传来阵阵吆喝声。
禹南:“！”她走过去，看到一个人拉着一车子的苹果。
禹南挑来挑去，看着这带各种伤口的苹果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外面卖的苹果这么丑。
她挑了几个，付了钱，还纳闷。
果然是因为丑才便宜的吧。
拿回去给陶姜，陶姜委屈巴巴:“手疼，拿不了。”
禹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所以呢？”
陶姜:“喂我啊。”
禹南:“……”
算了，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
陶姜窃笑，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禹南只好把苹果削皮，然后切开一块块的给陶姜吃。
“撕——”
陶姜猛地坐起来，“割到手了？？没事吧？？”然后疯狂抓着禹南的手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