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 这“破落户”居然真来了!
对此, 弟子心下还犯嘀咕:亏得掌门有为各门各派安置客舍,真教也在其内。否则?哼!传出去怕是要被人以为元清宗惺惺作态了。
……
再说秋颜宁与白棠几人。
几人被一名弟子引到住处, 之后介绍几句这才离去。白棠对元清宗印象还好,她目前倒没见人露出傲慢刻薄,弟子待客也算周到。
一日过后, 立冬到。
醮典开礼。
白棠醒来便听外头声响震天,众人都在往后山赶。然而, 燕不悔还在卧房里睡觉, 对此没有半点反应。见此,戚念与燕玄灵急得跺脚, 他们对醮典本就好奇不已,但未得师命又不敢擅自行动。
“师傅?”
白棠唤道。
她扭头回首,见常静正在一旁静静泡着茶。
常静的真容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若不是因神色沧桑淡薄, 光看外貌就是位大她几岁的姐姐。而常静之所以能被称为双绝,容貌是其一,天赋根骨才是首先。
四百多年过去,她性子已敛了些,故此白棠从未见过她真正出手!但据仁怀所说,她的修为其实在他与燕不悔之上。
吕奕接着问道:“师叔,开礼咱们不去吗?”
此时,卧房里的燕不悔开始嚷了起来:“去?去个屁!那劳什子祭礼又臭又长十日后才结束!有这十日你们怎不拿来打打坐练练剑?”
常静闻言不乐意了,直接掀他老底道:“少年人难免好奇,我可是记得师兄当年经常缠着六师兄问醮典之事。”
燕不悔险些从榻上滚下来,矢口否认:“胡说。”
常静鄙夷自家师兄,接着对几人道:“想去就去吧,去见见那些门派与修士也好。”
“多谢师叔!”
吕奕一听乐了。
五人戴上斗笠,遮了脸,开开心心随人流去了后山。
后山是一诺大场地,几人置身其中犹如蝼蚁。此时还早,一眼望去有些稀疏,白棠与秋颜宁找了地方坐下,燕玄灵、吕奕与戚念则坐在后头。
白棠扫了一眼,就见昨日遇见那帮重明山的修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人才渐渐多了起来。这时,身旁一修士道:“万峰宗居然来了。”
白棠扭头,见一帮穿着白色道袍的男子。
这帮人与元清宗不同,他们是衣襟处绣银色小图绣,仙逸十足。为首老者神色庄重,另一男子则笑脸和煦,看这二人的穿着打扮应是门派长辈。
只是,他们身后的这帮小辈却神态冷冷,一副轻松淡然,颇有有些倨傲,还有几分拿下颌看人的感觉。
其中,有一位模样清俊的少年更是与众不同。
此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那表情就不是简单的冷傲了,而是冷的吓人,好似谁多看一眼都会被他戳瞎眼。
“这万峰宗好生傲气!”
也不知是谁,低声啐一口,但对此去无可奈何。
她目光瞥向东边,见一高壮持棍的修士。
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仗穿着百衲衣的后辈,这百衲衣凑一堆,乍一看花花绿绿的,实在有些晃人眼。
万峰宗修士向对方作揖,满脸热情道:“冯老兄。”
“有礼了,老弟。”
高壮修士一见万峰宗这人,顿时垮脸,不温不淡道。
不知为何,白棠觉得这二人站在一起,颇有些针锋相对之意。
忽然,燕玄灵扯了扯吕奕,嘴里念叨问:“玄思!玄思!这是哪个门派?”
吕奕摇头,他也不知道。
身旁的修士吃惊,脱口道:“玄府你都不知道?”
燕玄灵乖乖摇头,如实答:“不知。”
修士扫量他,却探不出修为。他心底顿时大骇,寻思着是不是哪个老怪闭关太久了。
要是这样……那可就惹不起了。
想着,他语气缓了缓道:“玄府乃是名门,不过崇节俭尚苦修,平日看不惯万峰宗放纵骄奢的做派。而万峰宗也看不惯玄府,私底下叫玄府为破烂府,这两派弟子打架是常有的事。你瞧,前面那暴脾气!那是玄府副掌赤玄子。”
燕玄灵“哦”了一声,点点头。
忽然,秋颜宁“咦”了一声,表情有些讶异。白棠问其原因,原来是她看见了在安南要下天坑的那三人。
过了片刻,燕玄灵又指了指一帮女修,又问:“这个呢?”
那是帮遮挡容颜的年轻女修。她们虽穿着素简,却比男修要讲究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