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不乐意了,驳道:“急什么?这不还没开始么?”
“嘁,我倒霉了。”
吕奕习惯与白棠这样相处,对此反应见怪不怪,不过嘴上哼唧了几句罢了。
白棠没理会他,自顾与秋颜宁找了位置坐下。
今日位置与昨日不同,昙丹谷恰好在右边,她这刚一坐下,就见净妙师姐妹也赶来坐下。
眼见场内已坐满,主持老者从一角走出,他朗声道:“想必红榜诸位已见过了。”
闻言,众人又不禁议起此事。
输给大门派也就罢了,可小小散修与一坤修……谁也没料到位居榜首与第二的竟是这二人。试问,他们心里怎会服气?
“肃静。”
老者淡声道。
众人噤声。
待静下声,老者才接着道:“你们将昨日的竹简拿出来。”
小辈们纷纷掏出竹简,白棠取出一看,发现上头的字变成了四十五,而秋颜宁则是一百八,吕奕为二十五,大师兄与戚念则是二。
老者道:“此次青英问鼎分两场试,如此已过一场,至于这场——”
他顿了顿,随后道:“手中竹简越多名次越高。”
有一修士起身问:“依前辈所言,您是要我们抢别人的竹简?”
话落,场下一片骚然。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大体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看竹简,其上之字便是你们手中竹简的数量。”
又有人问:“那为何不一样呢?”
老者道:“自然是因上一场测试的奖励。榜上越靠前者手中的竹简越多,第一两百竹简,第二一百八十,第三一百五十……如此往下递减。”
闻言,白棠一惊,不想落差竟如此之大!榜首的两百与最末尾的一,相差甚远。如此一来,想要翻身,那实在是太难了……
见此,各门各派的小辈们瞪大了眼,气得握紧竹简。而排于末尾的人更是脸色一黑。
原本参赛之人才四百多人,那袁驿一个人手中便有两百条竹简,这才比试随便再抢一些岂不是躺赢?
“这不公!”
震惊中,有人忿忿道。
“不公?”
老者面色不改,他眼神朝那小儿一瞥,周身威压四散。
他冷哼一声,训斥道:“何为不公?这又是如何不公了?旁人不都与你一样写同样的卷题吗?不过简单两千题,身为修士连这都不懂,你竟敢说不公?你懒惰痴蠢怨得别人?
何况世间不公之事数不胜数,先天是无奈,但后天怨得谁?若是入了秘境,独你空手而归,那是不是也要怨不公?”
那人呼吸一窒,待头脑清醒后缓缓坐了回去。
罗道衡提醒道:“前辈。”
老者收回眼神,面无表情淡淡道:“竹简可抢、可交换、可送,限时十日,场地不限,可结伴。但有四规:
一、子时至卯时不得再抢。
二、不准行杀人、断人手脚或废修废丹等恶劣之事,其他随意。
三、未参赛不得出手。
四、不得重毁宗门之物,后山随意。”
话毕,老者负手离场。
众人表情茫然。
不止秋颜宁与白棠五人的计划被打乱,各门各派亦是如此。就连元清宗本派弟子也是一惊,万万没想到竟是这种比法。
照着意思只要不死人,不下死手,不搞大破坏,就任由他们瞎闹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白棠叹气。
秋颜宁位居第二,手中竹简有一百八十,如此一来这倒变成了块显眼的靶子。一般修士倒还好,怕就怕那些大门派,尤其是什么万峰宗、玄府、元清宗诸如此类。
“咚!”
随着元清宗弟子敲响大鼓,高道:“第二场,开!”
话落,众人纷纷掏出法器,四处寻找袁驿。
紧接着,只听有人高呼——
“袁驿在这儿!”
那袁驿正是开礼当天那跟狐狸似的少年。他见一帮人提着刀剑追赶他,吓得捂着头就跑。他边跑嘴里还念道:“诸位道友,你们怎就追我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呢?”
“对不住了,诸位。”
位居第三的戚成鸣谦谦作揖。
话毕,他脚尖一掂,直接消失在众人视线。
而榜上第五的重明山安释则哧哧道:“关我何事?”
说罢,在同门师兄弟的护送下也逃了。
袁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