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扫量二女,凝眉吐出四个字:“邪气肆意。”
“正是。”
秋颜宁叹道:“我四人无力,此事要劳师傅师叔了。”
燕不悔哈哈大笑,刻意调侃道:“嘿哟,平日可极少有事难倒你,不想竟因这事犯难了。犯难也罢,区区小事办不,反将嘴磕破皮了?”
闻言,秋颜宁笑得更无奈,吕奕低声啧啧。
白棠耳根子一红,嘴上却毫不留情道:“师伯,几日不见您可越来越损了!”
燕不悔“嘿”了一声,道:“你这师侄!我这徒儿还没开口,你倒先抢了,活像个恶婆娘护自家庸夫。”
白棠哼哼几声,对此不以为然。
“师兄聒噪了。”常静没好气道。
她剜了燕不悔一眼,随后问四人:“可还发现什么?”
燕玄灵猛地点头:“有的!有的!”
秋颜宁取出白面具置于案上,解释道:“此物是一修士赠予钟小姐的,上头写有仪字。”
“这是——”常静不过瞥了一眼,面上虽云淡风轻,心底却一激荡。
“……”
燕不悔抓起面具,一对剑眉拧紧。
少顷,他将此物又扔给几人,口吻平淡道:“我以为什么惊世奇物,原是张元仪那小子的东西,拿回去吧。”
吕奕“哎”了一声,手忙脚乱接住面具。
白棠纳闷,据仁怀所言:此人性子放荡傲慢,行踪不定。既然已一刀两断,怎会突然又关注起师门?她断然不信会有这等巧合。
片刻后,吕奕岔开话题,此事也就此作罢……
转眼,一个月。
这段日子里五人奔走各处,净是些驱魔除鬼的事。两个月后,无苓山这一带总算有了个安定祥和的模样,如此也不枉她们奔波疲惫了。
待到临行前几日,白棠才好好歇息一番,两眼一黑,倒下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临行前。
“师兄与我就不去了。”
常静端坐,眼底含笑道:“这两个月来你们也已有些长进。”
这话一撂下,五人也无可奈何。白棠一猜就知这是燕不悔的主意,其实去与不去倒也无所谓,做好万全准备便是,若没底入了秘境,二人去了也是无用。
故此,白棠几人心底并未多大起伏,不过收拾了番便离了云城。
此次出行五人提早了一个月,正好可用来赶路。
而依信上所言,紫虚真人那秘境在南境,秋颜宁与白棠、吕奕在东秘时就已能估量出路程期限。修仙界不似东秘,此洲道道都通,从东北到西南,一个月足矣了。
……
又一月。
近来九澧大道一带修士聚集,城中更是热闹。
此地有术门坐镇,术门善制药炼丹,底下有弟子岁不过几来百人,但各城分支药坊却有无数。
今日是最后期限,众小辈早早便聚于一处名唤峨的山中。
而在这之前,峨山名不见经传。
入山后沿着石板路一直走,直到尽头,抬眼一看便见一面石壁。
那石壁刻有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迹。简短,却字字蕴含真力与剑气,直视过久反而会被灼眼,而在字迹只下——
赫然有一紫葫芦半嵌其中。
“这就是紫虚真人的字?真妙啊!”
“那葫芦不能抠下来?”
“石壁好高。”
“待会咱们如何进去呀?”
“嘁,秘境长这模样?”
一些小辈围在石壁前喋喋不休,面上没有半点担忧,反而觉得稀奇兴奋得很,暗叹:难得难得,这些机遇竟也能轮得上他们。
不远处,昙丹谷掌门正不断弟子叮嘱。
“净忧,你身为大师姐要以大局。还要你们,秘境不比在外,要掂量得清轻重。”
说罢,她望向正在石壁下观望的净妙,喃喃叹道:“净妙近来不稳,若反噬发作记得制住她。”
“是,师傅。”
静忧答道。
她瞥了眼净妙,后微微垂眸,眼底之色晦暗。
“咦?话说回来,真教那帮人呢?”
这时,有人不禁问。
闻言,倚着树的姬无梦表情微动,似是也有些不解。
“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秋颜宁五人走来,步子不疾不徐,尤其是那叫吕奕的,表情笑嘻嘻,看着甚是欠打。
见此,众人不禁咋舌。
有人道:“真教道友,诸位这身未免轻松了些吧?”